我被世叔嬌養了!
沈稚玄頃刻五雷轟頂,甚覺得不可思議
“你說什麼,裴景瑕死了?”
裴景瑕前幾日來到盛京,便趕來國公府,告訴了他關於聖上下撥刑部銀兩之事。
後來他又在下朝後詢問了戶部尚書,確認無誤後才徹底相信了。
這期間內,他本想為裴景瑕尋一家上好的客棧,可這人執意不從,以不願讓他人破費為由拒絕。
結果住了沒幾天,人竟然直接死在府裡了?!!!
“回二少爺的話,聽人說,裴公子是被活活燒死的……”
……
沈稚玄硬是被這等言論氣笑了。
他給裴景瑕安置的屋子就在正廳之後,寬敞明亮。
而這東院早已半廢棄,彆說主子了,下人都會不常來。
現在突然冷不丁告訴他,裴景瑕燒死在了這個破屋子裡,誰會相信這其中沒有內情?
沈稚玄揉揉眉心,忍著口鼻的不適問道。
“可否能找到屍骨?”
“回二少爺,隻找到一具……可瞧著,是個女人。”
嗬。
果然。
沈稚玄將熏黑了的手帕遞給小廝。
“大哥呢,我有事情要與他商議。”
沈稚玄那邊忙的團團轉,沈懷瑜卻正悠然自得的與江辭小姑娘偷閒。
福寶齋是京城小有名氣的酒樓,環境雅致,飯菜可口,官家子弟最愛來此吃喝玩樂。
沈懷瑜一看就是老客了,熟門熟路的帶小姑娘進門,入了二樓的包間。
一旁衣著華貴的公子正與友人品酒笑談,感覺有一陣風從背後刮過。
他扭頭,看清來著後,陰陽怪氣道“喲,這不是沈大人,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沈懷瑜瞥了眼那人,繼續拉著江辭朝前走。
……
公子覺得自己被忽視,惱羞成怒
“你在聖上麵前,說的不是跟朵花兒似的嗎,什麼減輕用度,減少開支,比唱的還好聽,可自己還不是照樣揮霍?”
他一口氣全吐出來,臉漲得通紅。
先前父親在宴會上被沈懷瑜頂風批鬥,直到現在聖上都不願給他們家一個好臉色。
這個仇,不報回來他就跟沈老狐狸姓!
沈懷瑜終於停下了步子,眸中平靜,還帶著幾分不解。
“你認得本官?”
其實他不是不願理此人,隻是實在記不起這人是誰了。
從進了門這位公子就暗自瞧他,還揣著滿肚子惡意。
可他們分明不相識啊。
江辭本還對裴景瑕一事芥蒂難受,現在又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好家夥。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跟條小狗似的亂咬人挑釁,結果人家壓根不記得你了。
“你!”
那公子氣的發抖,可又不敢真的對沈懷瑜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滿心窩的氣發泄不出去,難受得不行。
與他同一桌的男子連忙起身安撫,同時朝沈懷瑜賠禮道歉
“張兄喝多了,沈大人莫要因此怪罪。”
張兄……
江辭好像明白了什麼。
先前在皇後千秋宴上,也有位姓張的大人與她爭論。
最後被世叔一嘴懟了回去。
她不會這麼巧,碰上張大人的兒子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