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全場的風頭都被張屠夫一個人搶去,靈劍宗老祖畢眾敬站了出來,高聲道:“各方人馬皆以到齊,剿滅妖獸,解救平洲刻不容緩,我們今日就把行軍計劃製定好,三日後大軍拔營出征。”
“不錯,刻不容緩。”
“畢老祖,你說吧,我們該如何行軍,都聽你的。”
與靈劍宗交好的穀家老祖附和道,簡單一句話就要把畢眾敬推到主持大局的首位上。
“哼!”
“穀老鬼,你一句話把大家都代表了,怕是不夠格吧?你穀家以靈劍宗馬首是瞻,我天闕宗可不是。”
魯洲天闕宗老祖撇嘴譏笑道。
天闕宗和靈劍宗共掌魯洲,兩家之間爭鬥不斷,恩怨頗深,天闕宗老祖自然不願,也不敢聽畢眾敬的安排,因為聽了便是向靈劍宗俯首,聽了必然會被畢眾敬挾私報複。
“靈劍宗想尊大,那就帶頭衝鋒,攻打白猿去吧。我天闕宗願與九洲拍賣行和散修大軍並肩作戰,攻打黑猿,幫奔月宗奪回山門。”天闕宗老祖說道。
他非但給自家選了行軍路線,還順帶把靈劍宗往上推了一把,隻是這一把推得畢眾敬很不高興。
“我問天宗地處青洲之南,與平洲臨近,對奔月宗以北的地形地勢相對了解一些,所以我問天宗當走北路,攻打黑猿。”問天宗老祖毋方搶著說道。
他沒有因為和大蘇帝國之間的仇怨而選擇去攻打白猿,因為攻打白猿比攻打黑猿凶險,而近些年他問天宗的實力衰退甚巨,再也承受不起巨大戰損,所以寧可損失些顏麵,也不願去攻打白猿。
他也不怕張屠夫挾私報複,正如他說的,他們問天宗對奔月宗以北的地形地勢相對熟悉,一發現情況不妙,可立刻向北撤退,從戰場上撤下來,張屠夫想害他們也害不成。
另外,他心中還有一個好盤算。
奔月宗隻剩下當家老祖弘玉昆和三位聖祖,山門重建幾乎不可能,他們問天宗近水樓台,天時地利,正是南下接手奔月宗地盤的大好時機。
所以此次大軍出征,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奔月宗的地盤。
“我道法宗願與靈劍宗並肩作戰,攻打白猿。”道法宗的老祖說道。
他心裡有著和毋方一樣的盤算,想乘機侵占方家的地盤。
“我長生宗走北路,攻打黑猿。”
“我淩霄宗走南路,攻打白猿。”
“……”
沒用畢眾敬安排,各家的老祖就全都挑選好了行軍路線。
畢眾敬有種被晾在一旁的尷尬。
“報!”
“重大情報!”
正當一眾老祖準備散去,為三日後大軍出征做安排時,由西北方向的天空飛來一個黑衣男子。
“烈火燒寒冰!”
畢眾敬上前迎出幾步,高喝一聲。
黑衣男子身上穿的是斥候的衣服,畢眾敬這一聲高喝是在與他對暗語,以防是敵軍派來的奸細。
“水火不相容!”
黑衣男子在畢眾敬麵前停下腳步,並高聲回應道。
畢眾敬點點頭,問道:“什麼重大情報?快講!”
“稟老祖,盤踞在奔月宗,以黑猿為首的妖帝,遭到了我們人族高手的襲擊,黑猿被一具身形高大,戰力無匹的古屍擊暈擄走。”黑衣男子稟報道。
眾人聞言精神為之一振。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奔月宗老祖弘玉昆急聲問道。
“兩天前的夜裡。”
“那古屍是誰?是否還有其他高手?”
“我們都不認識那位古屍前輩,與古屍同行的還有另外兩人,其中一位戰鬥的時候,背後顯現白虎聖獸虛影,應該是白虎聖獸守護者,另外一位身穿玄冥戰甲,不知道是不是沈家的前輩。”
沈雄風和沈家人聞言表情皆一致的難看。
擱在以前,身穿玄冥戰甲的必是他們沈家人,可現如今他們沈家三套玄冥戰甲丟了兩套,而剩下的一套正在家族寶庫裡放著,所以問都不用問,他們也知道此人必不是他們沈家人。
同時他們也一點不奇怪此人為何有玄冥戰甲,因為此人是和白虎聖獸守護者張小卒在一起,而他們沈家丟的那兩套玄冥戰甲都是被張小卒搶去了。
張小卒搶的兩套玄冥戰甲,一套是從沈巍然手裡搶的,一直留著自用,一套是從沈青雲手裡搶的,被他送給了張小兵。
“這位古屍前輩是居住在我大蘇帝國黑森林禁地裡的那位前輩,是我孫兒白虎聖獸守護者張小卒去到黑森林邀請他出馬的。”張屠夫高聲說道,為眾人解惑,但更多的是炫耀。
說完,看向黑衣男子,問道:“不知他們三人製住黑猿後情況如何?是否遭到了妖獸大軍的圍攻?”
黑衣男子神色一凜,回道:“情況非常不妙。”
張屠夫心頭一驚,忙問道:“還請道來。”
“那位古屍前輩雖然以逆天手段輕鬆降服了黑猿,但是妖帝們撕開蒼穹,引出天道神罰對付古屍前輩,古屍前輩慌忙逃走了,可是天道神罰緊追了上去,不知古屍前輩能否逃離危險?”黑衣男子講道。
奔月宗和方家的老祖聞言,臉上不由得露出悲切之色,覺得古屍應該已經凶多吉少,因為他們兩家的老祖就是被妖帝們如此伏擊,死在天道神罰之下的。
“剩下兩人呢?是否和古屍前輩一起離開?”張屠夫緊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