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德回到轉身回到禦書房,在書桌前坐下,看著桌上一封奏折皺起了眉頭。
這封奏折是戶部一個小官,冒著殺頭的風險越級呈上來的,上麵已經被戶部尚書批了八個朱紅大字:自作聰明,狗屁不是。
初看這封奏折時,蘇德覺得戶部尚書這八個朱紅大字批的好,覺得寫奏折的人是在賣弄聰明。
可是這幾日奏折上的一些話老是在他腦海裡出現,竟讓他覺得此人說的話似乎也有那麼幾分道理。
“自古以來談到錢都是多多益善,老百姓家裡的錢自然也是越多越好,越多就表示大蘇越富有,可是竟然有人說不流通的錢就是廢銅爛鐵。
錢就是錢,怎麼會是破銅爛鐵呢?
那家夥竟然還說老百姓家的錢並非越多越好,多了就會出事。
真是豈有此理。
朕必須得去當麵問問清楚。”
蘇德把奏折合上,準備親自去東海找寫奏折的這個人問清楚。
“啟稟陛下,言大人求見。”
禦書房外,侍衛通報道。
“不見,讓他找皇後娘娘說去。”蘇德語氣厭煩地說道。
這個言大人最近這兩三個月,幾乎每天都要呈一封折子,內容都是一樣的,勸諫他選妃納妃,多生一些皇子公主,給皇室開枝散葉。
蘇德都要被他煩死了,問他為什麼管的這麼寬,憑什麼管那麼寬,結果這位理直氣壯地回了他一句:“皇帝無家事。”
還得到了一群諫官的鼎力支持。
蘇德拿他無可奈何,於是把他推給了齊蓉兒,說隻要皇後娘娘應允,他就選妃納妃。
然後他終於清淨了。
可是隻才清淨了不到半個月,這家夥就又回來了。
蘇德聽到他的名字就感覺一個頭兩個大,知道這家夥肯定是沒在齊蓉兒那裡討到好臉色看,所以又才來找他了。
然而卻聽門外的護衛說道:“言大人說,皇後娘娘已經應允了。”
蘇德聞言愣住了,隨後猛地站起身,慌慌張張地出了禦書房往後宮跑去。
“言敷寬,皇後若是有個好歹,朕非把你剁了喂狗不可!”
在門口遇見了前來覲見的言敷寬,蘇德惡狠狠的撂下一句話。
在他看來,齊蓉兒是絕對不會同意他選妃納妃的,所以他才把言敷寬打發給齊蓉兒,並且也提前和齊蓉兒通過氣了,讓她量著言敷寬不用理會。
齊蓉兒也確實是這麼做的,聽說還把言敷寬大罵了一頓。
讓蘇德暗爽不已,覺得齊蓉兒幫他出了一口惡氣。
而現在言敷寬竟然告訴他,齊蓉兒同意他選妃納妃了,他的第一反應不是為自己終於可以有三宮六院而高興,而是擔心齊蓉兒是不是被言敷寬的一堆大道理壓垮了,精神崩潰了,或是腦子壞掉了,所以才同意的。
蘇德滿心擔憂的一口氣跑到齊蓉兒居住的怡德宮,看見齊蓉兒真在花園裡陪兒子玩耍,滿麵笑容,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問題,當即鬆了口氣。
但還是不放心的上前問道:“蓉兒,你沒事吧?”
齊蓉兒抬眼看向他,回道:“我好著呢,能有什麼事。”
她和蘇德之間的相處,沒有太多的拘謹和規矩,已經不止一次被容嬤嬤說教了,但是她屢教不改。
“言敷寬跑到我那裡,說你同意我選妃納妃了,是真的嗎?”蘇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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