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天武道人蓬頭垢麵,身體枯瘦,形同惡鬼的淒慘模樣,餘承陽的心裡頓時竄起一股滔天怒火。
他還記得上次見天武真人時,天武真人紅光滿麵,肥頭大耳,整個人胖的像個球一樣,不忍去想他在天牢裡遭受了怎樣的折磨,才會瘦成枯柴一般。
“哎……”餘承陽搖頭歎了口氣,把心頭剛剛竄起的怒火壓了下去。
這裡是道法宗,說句不好聽的,這裡不是他能夠撒野的地方。
三清觀上一任觀主在這裡囚禁到死,他三清觀不也隻能忍氣吞聲,咽下這口氣嗎。
餘承陽邁步走進牢房,上前攙扶起身體虛弱的天武道人,說道:“師弟,我們走。”
可是牢門突然哐當一聲,被門外的兩個道法宗弟子給閉上了。
牢門閉合,鎖牢大陣降下禁製,立刻將牢門鎖死。
“這是何意?”餘承陽目光凜然地盯著門外的人問道,聲音裡充斥著壓抑的怒火。
“哼!”二人當中的山羊胡男子冷哼一聲,問道:“我道法宗在大蘇帝國戰隕了兩位聖祖,你不會不知道吧?”
餘承陽聞言一顆心登時沉了下去,應道:“那是你們道法宗和大蘇皇帝的恩怨,與我們何相乾?”
“與你們何相乾?”山羊胡男子眉毛豎起,喝道:“讓我告訴你們,你二人是大蘇國的人,便是有罪,有罪就得受罰。”
“嗬嗬,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餘承陽氣急而笑。
山羊胡男子撇嘴道:“你少在本道爺前裝無辜,中洲沈家為何會與大蘇國皇帝鬨起來,當本道爺不知道嗎?”
不待餘承陽應聲,他就接著說道:“全是因為你們三清觀的好弟子張小卒,你二人一個是三清觀的觀主,一個是張小卒的師父,你二人還敢說自己無罪?說是你二人害死了我道法宗的聖祖也不為過!”
“師兄,小卒怎麼了?外麵發生什麼事了?”天武道人聽得雲裡霧裡。
他被囚禁在這天牢裡已經一年多時間,沒人與他講外麵的事,所以對外麵的事一無所知。
“小卒沒事,這一年多發生了很多事,等出去後再講給你聽。”餘承陽應了聲,盯著山羊胡男子問道:“這是貴宗主的意思嗎?”
“我們宗主心善,原諒了你二人的過錯,可是我二人氣不過,不願意原諒你們。”山羊胡男子咬牙生氣道。
“老夫給了你們宗主一滴梧桐淚,他才答應的放人,你們違抗他的命令這麼做,可想過讓他知道後,會有怎樣的後果?”餘承陽冷笑問道,知道不是道法宗宗主的意思,他就放心了。
山羊胡男子聞言,神色有些僵硬。
“師兄,你——”
天武道人想說什麼,但是被餘承陽用手勢打斷。
“這件事若是傳揚出去,道法宗宗主必定會背一個言而無信的罵名,這個罪則你二人背得起嗎?”餘承陽略微提高了音量。
山羊胡男子眼睛裡閃過一道恐慌之色,被餘承陽給捕捉到了。
而另外一人,已經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和餘承陽的目光對視。
“聽說你們三清觀的鎮宗絕學《太古煉神訣》很有意思,拿出來給我二人看一眼,我們便放你二人離開。”山羊胡男子懶得在和餘承陽兜圈子,直接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這……恐怕不太好吧?”餘承陽撚著胡須,一臉為難之色。
“師兄,萬萬不可。”天武道人急聲叫道。
“你閉嘴!”山羊胡男子衝天武道人嗬斥一聲,然後看著餘承陽說道:“你大可放心,我二人看過之後絕不會對旁人說,這件事隻有天知地知,你二人知我二人知,絕對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
他見餘承陽有意動之色,故而急忙以言語引誘。
“給你二人看一眼,就放我們離開?”餘承陽確認問道。
“那個……”山羊胡男子捋了捋胡須,乾笑道:“聽說張小卒有很多對神魂有強大滋養之力的寶物,你身為三清觀的觀主,他肯定有孝敬給你一兩件吧,借給我二人把玩一下如何?”
“還有其他條件嗎?一並講出來吧。”餘承陽說道。
“我們還聽說張小卒有很多星辰丹,想必也沒少孝敬你,我二人恰好缺一點星辰丹修煉,想向道友借一些。不多,一人五百粒就夠了。”山羊胡男子腆著臉說道。
他獅子大開口,其是想給餘承陽一個還價的餘地。
“你怎麼不去死!”天武道人怒罵道。
“師弟,彆氣。”餘承陽擺手道,“隻要能從這裡出去,什麼都好說,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山羊胡男人聽見餘承陽的話,頓時雙眼放光,覺得今天馬上就要發財了。
“隻不過老夫沒有那麼多星辰丹。”餘承陽答道。
“那你有多少?”
“我身上隻有兩百粒。”
“兩百也行,我二人一人一百。”山羊胡男子忙不迭點頭。
“好。請二位進來說話,我三清觀的鎮宗絕學雖不是好東西,但也不能隨便給旁人看,二位進來悄悄地看吧。”餘承陽從虛空空間拿出玉簡。
“哈哈,言之有理。”山羊胡男人高興大笑,當即拿出令牌就要打開牢門。
卻被身旁的方臉男人攔住,說道:“我二人不是他的對手,進牢房恐有危險,讓他把玉簡遞出來,我們看完後再還給他。”
餘承陽聞言目光落在方臉男人身上,心裡生氣咒罵道:“俗話說的一點不假,咬人的狗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