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墨璃猛咳嗽了兩聲，突然哈哈大笑，笑聲裡透著近乎病態的瘋狂。
“哈哈哈…顏玲，是我犯賤，我是愛上你了。或許是你那時諷刺我，又或許第一次從見到你的容貌開始，我就不可抑製的動心了。就算是你想要害我，就算我落到如此境地，我的心還是為你跳動，對你恨不起來…”
墨璃一句句訴說著，猩紅的雙眼中滿是對所愛之人的執念。
“你究竟是何方妖孽？我原本一心愛著青瑤，怎麼會莫名地愛上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還要問你一句，我們之間到底有何冤仇，你為何要處處針對我和青瑤？”
儘管他已墮入魔道，但偶爾在清醒的時候，仔細回想過去發生的事情，他也逐漸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之處。
當那時他與青瑤成親時，一向脾氣溫和的曇花仙子變了個人似的，總是諷刺他和青瑤，似乎他們間早就結下了深仇大恨。
“說完了嗎？”
女子近乎冷漠的話響起。
顏玲看了一眼目光震驚的冥河，腳尖順著墨離的脖子向下，猛的用力踩在他的胸口上，在傷口上狠狠的蹂躪。
男人痛得悶哼，死死的咬著牙關。
顏玲臉上似笑非笑，眨了眨清澈的眼睛，語氣輕鬆，卻拉長了尾音。
“哎呀，不小心把你的傷口踩到了。墨璃啊……首先我告訴你。我的心不但是石頭做的，還是鋼筋混凝土加固過的。”
“還有，你是沒傷害過我，但你為了青瑤，可傷害了不少人，你為了抑製她的毒，把一顆好不容易修成人形的靈藥煉成丹藥。為了包庇女主，你可是牽連了不少無辜的人…你說說你做的這些事，你讓我怎麼不想害你呢？”
“可…可是我沒有傷害過你啊！那些事我都是迫不得已，我不這麼做，青瑤就會受到傷害。如果換成是你，我一樣會如此的…”
墨璃聽到她的話，沉默了一會兒，吐出一口鮮血，艱難地解釋著。
他雙手捧住她踩在胸口的腳，言語近乎哀求。
“我真的很喜歡你，冥河魔君根本配不上你，而我可以為你付出一切…”
“可以付出一切是吧！那你就去死啊…”
顏玲嗤笑著，一腳踹開他的手，指尖拂了拂裙擺，轉身向另一個人身邊走去。
“顏兒，是你把他踢下誅仙台的。你為什麼要說謊？”
冥河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小仙子。
她像是換了一個人，氣質變得妖嬈魅惑，眼裡不再對他溫柔以待。
好似他們在她眼裡，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玩物。
冥河知道自己被騙了，還是被眼前看似單純的小仙給騙了。
他心中湧起一絲不安。
活了上萬年的他，經曆過無數風雨，見過太多的人心險惡。
但此刻，麵對她的變化，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就是說了謊啊！怎麼？你不喜歡啊！你若是想聽，我可以說上千種謊言，保證讓你聽得舒舒服服，暢快無比。”
顏玲的聲音清脆，帶著幾分狡黠和挑釁。
“哈哈…”
她輕輕一笑，笑容如同盛開的桃花般嬌豔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