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在你知錯能改的份了,就給你解藥好了,你先等一會,我和小毛球去取來。”
說著,他跳下矮凳,臨走時還不忘抓了桌上的碗。
不一會,小陽手裡端著一碗液體回來,肩上的小毛球一臉的不懷好意。
小陽重重將碗擱在桌上,取了懷間的帕子使勁擦了擦手,眼神有意無意的瞄了小毛球一眼,似乎在說臟死了。
小毛球也回望他一眼,似乎在說我又沒讓你端。
綠衫男子衝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端了碗便喝,喝著喝著似乎感覺有些不對勁,怎的有股尿騷味?
解藥怎麼會有這種味道呢?是他想多了嗎?想著,他又喝了一大口,咂了咂嘴巴,還是有股尿騷味啊,怎麼會這樣?
小陽笑眯眯的看著綠衫男子,道“叔叔,好喝嗎?”
綠衫男子想了想,終是道“小少俠,這解藥,這解藥它怎麼有股騷味?”
小陽笑得越發燦爛了。
“這是小毛球的尿,當然騷啦。”
小毛球哼了哼,朝著綠衫男子道“本球的尿尿,能喝到是你的榮幸,竟然還敢嫌棄?”
那綠衫男子氣得差點沒昏過去,趴在一旁乾嘔半天也沒吐出啥來。
他恨恨的指著洛小陽及少年,一邊退出酒鋪,一邊撂下狠話。
“你們,你們等著瞧,等著瞧。”
他很快扶起青衫男子,消失在人流之中。
少年一臉苦色,看著四周的狼籍,歎道“看來這裡又待不下去了。”
果然,少年的話剛落下,一直躲在一旁沒吭氣的酒鋪老板衝了上前,朝著少年劈頭蓋臉的一陣數落,大致意思便是讓他立馬卷鋪蓋走人,並讓他賠償桌椅損壞的損失。
少年哭喪著臉,一臉發苦,他今天第一天開工,沒賺著錢,反而賠了一筆,怎能不苦?
他將懷中僅剩的一點碎銀掏出來付了損失賠償,這可是他和奶奶這一個月的生活費,眼看奶奶要跟著他挨餓了。
小陽眼看著這一切,突然打定主意,他要將空間戒中的財寶,分出一部分給哥哥,讓他不再吃苦受累。
然而,計劃尚未實施,一位衣著破舊的小少年衝了過來,朝著少年喊道。
“小冰哥,快,你奶奶不行了。”
什麼?少年臉色大驚,怔在了原地,那少年又猛扯了小冰一把,喊道“快呀,你奶奶不行了,快點去吧。”
小冰這才回過神,眼淚不住的落下,模糊了視線,雙腿似乎灌了鉛般沉重,任由著小胖拖著他行走。
小陽一陣揪心,小哥哥的命可真苦,他忍不住跟在小冰身後,一直來到一條小胡同。
胡同內的建築物和在外麵看到的完全不同,這裡和外麵街道旁的房子,簡直是天差地彆,隻能用貧民窟來形容。
小冰衝入一間昏暗的土房,房頂是雜草鋪就,可以想像,若是刮風下雨,這裡麵會是什麼光景。
小冰哥哥就住在這裡嗎?洛小陽忍不住皺眉。
唯一的簡易木床上,一位骨瘦嶙峋的老婦人正閉目而躺。
小冰撲到老婦人身邊,拚命的搖晃著老婦的手臂,希望她能再睜開眼看看他。
老婦人一直閉著眼,沒有再看一眼她心愛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