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戒色。”司徒徽意味深長道。
頓時,葉離變色,毫不做作的脫口而出“那不學了。”
噗……
這一次秦娘她們實在憋不住了,直接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陛下這真是……
“好了言歸正傳!”葉離的表情忽然認真了不少,甚至帶著一絲凝重。
“朕確實有心事,而且找你來,就是為了解惑,不知司徒兄可願幫忙?”他非常客氣,絲毫沒有皇帝的架子。
這也是司徒徽對他印象極好的原因,他笑道“陛下,如果我沒有猜錯,您是想問有關紅蓮教教主下落的事吧。”
他睿智的不像話,仿佛什麼都可以未卜先知!
葉離鄭重“對!”
司徒徽道“他在哪,我也不知道。”
葉離頓時失望,下一秒,他話鋒一轉“不過,我曾夜觀天象,江南城上空的陰霾已散大半,這都是真龍天子駕到是所帶來的。”
“大半,也就是並未完全散去?”葉離挑眉,深知玄機觀的人對於天象占卜的事非常在行。
“對,貧道推測,江南城還有一次流血事件。”司徒徽直言。
一瞬間,葉離等人皆是一凜。
還有一次流血事件,這正好就對應了而今的情況,紅蓮教損失慘重,大本營幾乎本連根拔起,唯一還沒有落網的就是那個神秘的教主了。
“可有時間?”葉離再問。
司徒徽搖頭“陛下,我不是神仙,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不過,此物我想應該還能幫陛下一些。”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殘破昏黃的畫卷,看起來已經有些年歲了。
“這是什麼?”葉離接過,打開一看,卻發現畫卷裡是一家數口人,但因為時間太過久遠,一個人臉隻剩下了一半,不過依稀可以看出這家人是達官顯貴,服飾明顯和尋常老百姓不同。
“這是紅蓮教教主的背景。”司徒徽語不驚死人不休。
“你說什麼?”葉離驚呼,秦娘等人亦是震驚。
那怕她這個紅蓮教的人,甚至跟著呼延曾經見過教主數次的人,都不知道教主的背景的真實麵容,司徒徽竟然知道這麼多!
司徒徽道“陛下,如果我沒有查錯,這個紅蓮教教主的原名應該是叫做楊康,這其中牽扯到了一樁很多年前的辛密。”
“他出身西北貴族,其父親是先帝時期的一位侯爺,其母親的身份可以追朔到前朝,也就是被大魏滅掉的大康王朝。”
“可以說此人的身份是相當的貴胄,完全不可能創辦如此邪教,傷天害理,但!”
說著,他停頓“但因為其母親的真實身份突然暴露,被人告發到了先帝哪裡,他的父親楊克因此被牽連,丟掉實權,三親六戚基本也被不同程度的打壓。”
“這導致他的父親性情大變,將一切都怪在了他的母親身上,動輒打罵,而楊康,自然也難以幸免。”
“身具前朝血脈的他,幾乎橫斷了整個楊家的仕途,所以他從所有人愛護的小世子,成了府裡的眼中釘,肉中刺,連下人的孩子都可以隨意打罵他。”
“其母親最終扛不住折磨,選擇了投井自殺,年幼的楊康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從此性情大變,他靠給人當雜役,一直苟活到了十八歲。”
“他十八歲及冠的那天夜裡,突然意外,一把大火燒光了整個楊府,楊家上下四百多口人,無一生還,包括他的父親。”
“我曾找到過當年的仵作,雖然人死了,但他的手劄裡曾明確記錄,楊克死於火燒,但骨頭儘碎!這說明他死前遭到過非人的折磨。”
“這在當時就是一樁無頭懸案,而楊康作為一個最不起眼的人,自然也沒人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