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聲凝視著朝晏雋美精致的麵龐,隻覺他仿佛從骨子裡透出一種腐朽與死寂,灰敗而又病態。
物傷其類,就算朝晏在淡漠克製,也不可能對這樣的事無動於衷。
“朝晏,你……你還好吧?”
江聲伸手覆在他的側臉上,掌心粗糙溫熱的觸感讓朝晏覺得真實,一種近乎依戀的歸屬感好似野草般瘋狂生長,填補著那種空蕩蕩的感覺。
他說過要讓江聲一次,說話算數。
“不好。”
朝晏握住江聲的手,用臉頰輕緩蹭著他的掌心,溫順得像是一隻被徹底馴養的小獸,而他的視線卻格外幽深冰冷,帶著一種要將對方吞吃入腹的貪婪與晦澀。
“我很不好……”
低柔的聲音從殷紅的唇瓣間吐出,有些模糊不清,江聲正準備說些什麼,就見朝晏偏頭親在他的手掌中。
江聲無意識蜷曲了一下手指,對上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手間的灼熱被那唇上的涼意浸染。
“……那我補償你,能不能好點?”
朝晏聽到這聲,喉結輕緩滾動了一下,看似溫順的姿態中透著一種陰寒的綺麗,漫不經心的撩人。
他說“你要怎麼補償我?”
江聲有些苦惱地抓了抓頭發“你想要什麼補償?”
朝晏聞言用腿勾了一下江聲,拉近兩人的距離,修長的手指在他衣服的領口緩緩撥弄起來。
“老公,你都沒有想好,還說什麼補償我,騙人。”
江聲的呼吸亂了一瞬,他哪想到朝晏突然給他來一招美人計,那肯定是要自投羅網。
他摟住朝晏的腰,無論是灼熱急促的呼吸,還是微微緊繃的身軀,都帶著一種攻擊性十足的侵略感。
“寶貝,我哪舍得騙你?我連尾巴都給你了。”
提到尾巴,朝晏惡趣味作祟,伸手到江聲身後,抓住那條時時刻刻都在招惹他的尾巴。
江聲都傻眼了,老婆剛才還軟著嗓音說話,誰能想到一分鐘沒到,尾巴這個弱點就到了他手中。
朝晏帶著笑意的目光落在江聲臉上,對方此時隱隱顯出幾分弱勢,讓人很想要狠狠欺負一通。
“對,你把尾巴給我了,這是我的。”
說著,他故意加重力道。
江聲克製住想要攻擊朝晏的本能反應,耳朵後壓。
“咱們不是在說補償的事嗎?應該和我的尾巴沒什麼關係吧。”
朝晏注意到這一幕,將人摟進了懷裡,去親那毛茸茸的耳朵。
站著的青年要比坐在書桌上的朝晏高出不少,為了遷就對方,隻能微彎著腰。
這也就算了,尾巴和耳朵都被大美人欺負著,沒過一會兒,江組長便腿軟得不行,隻能雙手按在書桌上,勉強支撐起身軀。
對此,朝晏沒有一絲心軟,反而愈發過分起來,以前的他不會這樣,顯然是被懷裡這個強勢粗野的獸人帶壞了。
“江聲,我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東陵部落的事,你會恨我嗎?”
迷迷糊糊間,江聲聽到朝晏喑啞的聲音,艱難聚起一絲理智,啞聲說道“我為什麼要恨你?你能做什麼對不起部落的事。”
“那要是我勾結其他部落強占東陵部落,你會不會恨我?”
朝晏再次發問,聲音溫柔到一種陰森詭異的程度。
江聲裝出一副疑惑的模樣,語氣隨意說道“就算東陵部落被其他部落攻占,那也隻能說明我們部落的雄性太弱,我當然不會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