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定可以趕到,陛下不會放棄我們!”
“你們休要妖言惑眾,你們就是打不過陛下,才來偷襲崇州,想要我們打開城門,放你們進來燒殺搶掠,我呂慶決不投降!”呂慶聲嘶力竭的爭辯,這也是整個崇州最後進行抵抗的希望了。
如果狼騎無法馳援而來,那崇州就隻有等死!
而這番話,也激發了城中軍民的悲愴情緒,紛紛怒吼“我們決不投降,絕不!!”
“陛下降臨之日,爾等灰飛煙滅之時!”
聲音此起彼伏,響徹崇州城頭,無人願意獻降,因為葉離在灌口的穩如泰山,讓突厥頻頻吃噶,就是他們的底氣。
而這也徹底激怒了迫不及待的突厥大軍。
那將軍眼中閃爍著凶狠和殺意“哼!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當我突厥勇士的彎刀砍在你們的頭顱上時,你們就知道什麼叫做絕望,你們就知道你們所謂的陛下就是個屁話!”
“等死吧!”他大吼,繼而一聲令下,突厥大軍再度攻城。
“殺啊!”
“第一個破城者,賞銀三萬!”
“入城之後,先搶三天!”
“所有魏兵,一個不留,全部屠殺!”
“拿下崇州,拿下崇州!”突厥此起彼伏的呐喊,充斥了野蠻,嗜血彪悍的模樣,和城牆上狼狽的守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們完全不是對手,但依舊沒有放棄,他們拿著從城中房屋拆下來的滾木,狠狠的往下砸,僅有的數千府兵依批次的射箭,借以打擊突厥軍方,幾乎已經到了全民皆戰的地步。
可即便如此,崇州城依舊是搖搖欲墜,無數的人死在了突厥的彎刀下。
呂慶看著淒慘的一幕幕,看著熟悉的人一個又一個被殺死,墜落城牆,他幾乎快要崩潰,蒼老頹廢了數倍,遠沒有一州刺史的威風。
他明白,這樣的堅持隻是苟延殘喘,崇州已經彈儘糧絕,走到絕路。
他被迫寫下血書,交由親兒子呂方,從城中的下水口鑽出去,想辦法送到葉離的手中。
一天後,葉離急行軍,帶著先鋒五萬人抵達三石場,這裡距離崇州城僅僅五十裡路,全軍進行最後一次休整和進食,隻有半小時時間。
“報!”
“陛下,我們抓到一個難民,他自稱是崇州刺史之子,前來送信的!”
聞言,葉離一震,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立刻從戰馬上翻下來,快速道“帶過來!”
“是!”
不一會,呂方被帶到,他灰頭土臉,渾身都是泥漿,臟兮兮的,完全看不出是刺史之子。
“陛,陛下!”
“你來了,你來了,太好了!”呂方崩潰大哭,語無倫次。
“崇州現在怎麼樣了?”葉離急切問道。
“不,不知道啊陛下,小人昨日從城中出水口爬出來的時候,突厥人就又開始進攻了,城中百姓參戰,和刺史府的人一起守衛城池,然突厥來勢洶洶,十萬大軍壓境,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
“父親大人要我將此信送到陛下手中!”他用儘力氣將信從懷中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