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仙坊內。
一個時辰的時間已過去大半,最後剩下的時間已不足一刻鐘,僅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幾乎絕大多數修士都已放棄,感慨此生無緣。
隻因那畫中道韻太過濃厚,若是悟性不足,隻怕結丹修士乃至金丹修士在不動用外力的情況下,多半都難以勘破。
一位又一位修士放棄,歎息聲此起彼伏。
他們都是為了曼雲仙子的“神交一夢”而來,他們若是能夠有幸得到此法增幅,於修行有益,能夠更好的務實基礎,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增強結丹時的成丹品質。
並且對神識、神魂的凝練,也有一定的幫助。
然而難度太高,就算是那位玄天宗的核心弟子都已放棄。
隻見那仙坊的中央,成片的燈火帷幕下,一身披薄紗的女子倚在那,麵上也蒙著一層紗,並且這層紗雖才是清透,可卻有遮掩容貌的能力,常人看不透其薄紗下的容顏。
不過其身姿曼妙,雖隻是輕輕倚在那,明明宛若從畫中走出的出塵仙子,卻又不知為何帶著一種風情萬種之意。
這便是宮曼雲,縹緲仙坊如今的頭牌。
年紀輕輕,就已是築基修士,並且所修煉的功法,對異性修士大有裨益。
“小姐,隻怕今日無人有幸得見您了,更無人能有幸得到您的神交一夢。”身旁的侍女緩緩開口,臉上帶著輕笑之意。
雖隻是侍女,可姿色也已然不俗,此刻開口帶著一絲輕蔑之意,並且似乎天生帶著些許刻薄感。
也不知是看不起四周之人,還是什麼。
“不可無禮,在座不少人都是玄天宗俊傑,豈容你胡鬨?”宮曼雲聞言,倒是輕聲叱責了這位侍女一生。
雖然平常不會有人敢在縹緲仙坊鬨事,可若是縹緲仙坊理虧,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在座不少人都是俊傑,多一個朋友不如少一個敵人,宮曼雲覺得沒有必要和其他修士起爭執,更不能惡了其他修士。
“小姐,我也就是說說嘛,我知道錯了。”侍女聞言,立刻噤聲,不再說話。
宮曼雲也沒有真的責罰她,口頭訓斥一番也就過去了,並且以她的感覺來看,在場……確實無人能夠勘破那畫中之秘。
實際上,那畫中是何物她也不知。
她原是外界一修仙世家嫡長女,隻因修仙界殘酷無比,彼此之間都在爭鬥,每一日都不知有多少宗門家族覆滅,每一日又不知有多少修仙宗門家族誕生。
起起落落,皆在一念間。
而她的運氣要差一點,修仙家族被滅,好在被這縹緲仙坊的人看中,收了進來,雖修煉的功法變成為增幅異性修行的功法,名頭上也不太好聽,可終究保住了一條性命,並保住了清白。
至於那幅畫。
則是家族被滅她離開之時,從家族中帶出,傳聞其中乃是她家族的一卷祖傳功法,品級不低,也不知是真是假。
並且縹緲仙坊此前就曾有金丹修士出手,儘管隻是金丹初期,可也絕對算得上是一方高手,卻依然沒能勘破此畫。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將此畫拿出,作為考驗。
“神交一夢,築基修士一生隻能施展一次,若想要再次施展,就必須等到結丹之境,而以我的天資……想要成就結丹雖有可能,卻幾乎也要在百年之後。”
“而我若是將這神交一夢交錯了人,這百年間無依無靠,又談何去走那修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