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一旁實在按捺不住的張浩洋,突然開口說道:“三叔啊!既然他不要就算了吧!畢竟咱們張家的孩子本來就不少,把這麼好的寶貝送給一個外人又能有什麼用處呢?”
張浩洋正是張家老二張思遠的二兒子,而老大則是之前在軍區大比上出現過的張澤洋。
張浩洋似乎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繼續說道:“這人一進門就坐在那裡不停地吃吃吃,簡直跟我那大伯一模一樣,自己的親生兒子不成氣候,卻拿彆人家的野種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真是不嫌丟人現眼啊!”
老二看到老太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便迅速朝著張浩洋怒吼道:“浩洋,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的大伯呢?而且你的弟弟妹妹們都還在這裡呢!”
張浩洋此時毫不示弱地反駁張思遠:“憑什麼那個連家都不顧的大伯的兒女能夠得到爺爺如此的喜愛?”
“爸爸你從小乖巧聽話,從未惹爺爺奶奶生氣過,我們一直以來也都是儘心儘力地孝敬爺爺奶奶,但為什麼好東西卻要全部給老大家?”
張思遠的語氣冷冰冰的,回應道:“你那弟弟在外漂泊多年,曆經艱辛,吃儘苦頭,你作為哥哥怎能心生嫉妒呢?”
然而,正當兩人一唱一和之時,張浩洋竟然直接將矛頭轉向了張子墨他們那邊,大聲說道:“大伯家這麼多孩子,沒一個能上得了台麵的,唯一的一個還在那裡不停地埋頭吃飯,真是丟人現眼!”
此刻,子墨宛如未聞一般,靜靜地坐著等待。畢竟,這兩個跳梁小醜一唱一和的表演實在太過拙劣,周圍的人又怎會聽不出其中端倪?
況且,中間那位老頭尚未發話,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輕易勸阻。
老二家想要獲得更豐厚的資源和優越的條件,而張老太爺也企圖借此良機來接納這份厚禮。
隻可惜啊,他們又怎能知曉此物品對子墨而言簡直如同垃圾一般微不足道呢?隻不過礙於在場的幾個人,子墨不便將話說得如此難聽罷了。
此時此刻,張婧雅終於按捺不住性子,霍然起身說道:“張浩洋,你胡言亂語些什麼!莫非是皮癢欠揍不成?”
張婧雅與張浩洋同為二十三歲,但因她比張浩洋小了數月,故被視作妹妹。
早在張婧雅初次隨大姐踏入京城之際,便與張浩洋結下梁子,彼此之間一直針鋒相對。由於二人皆有修行武道的天賦,自小爭鬥不斷也就成了家常便飯。
關於張婧雅身為武者一事,子墨在剛剛意識回歸的時候便有所察覺。然而,受限於自身尚未恢複靈氣,他無法確切感知到她體內究竟蘊含著多少氣血。
張浩洋此時一臉淡然地回應道:“嗯,的確如此,我也已經很久沒有和我這個妹妹切磋過武藝了,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在這裡當作給爺爺祝壽的表演節目吧。”
張老太爺聽聞後,沉默片刻,然後微微頷首,表示同意了他們的提議。
張浩洋這個人子墨前世也是打過照麵的,但那時的子墨不過是張沐嫻私人公司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職員罷了,根本沒有資格和他相提並論。
此外,張浩洋對像子墨這樣的小人物也是嗤之以鼻,所以兩人之間隻有過幾麵之緣,且都是遠遠地瞥見。
然而,這個人卻極其傲慢無禮,隻要他來到公司,就會故意找員工們的麻煩,尤其是針對那些前台工作人員。
好在對子墨來說,他並未過多地刁難自己,也許是因為每當他試圖為難子墨時,張沐嫻總會及時出現並將他驅趕離開。
至於具體情況如何,子墨並不太清楚。畢竟這家公司屬於張沐嫻的個人資產,張家是無權收回的。
但如果仍然和張家有一點關係的話,那麼張浩洋每次前往公司的目的也就不言自明了。
在上一世,子墨對這些金融知識所知甚少,僅僅在那裡工作了不到一年時間,公司就宣布破產倒閉了。
對於那些治病的巨額錢款,老板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已經有人幫他墊付了。不僅如此,這好幾個月來,子墨的工資也一分不少地發放給他。
然而,最後當老板看著子墨,那惆悵的臉龐緩緩張開嘴巴時,隻說了一句:“子墨啊,以後要多照顧好自己。”
在此之前,子墨一直將這句話當作是老板對員工的一種例行問候,並沒有過多在意。同時,對於這份人情,子墨非常想知道究竟是誰伸出援手幫助了自己。
但無論怎樣詢問,始終得不到答案。因此,這份人情一直被他記在張沐嫻的頭上。
然而,如果現在能夠知曉真相,子墨或許就有機會彌補上一世所欠下的債務了。
張家的宴會客廳異常寬敞。當兩人提出要比試一番時,張家的一些仆人迅速行動起來,提前將場地清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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