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裡度過的日子如白駒過隙般流逝著,轉眼間便來到了子墨停留於此的第七個清晨。
伴隨著今天第一縷陽光灑落在臉上,子墨緩緩地睜開雙眼。
此刻的他雖然依舊停留在煉氣四層,但其周身散發出的氣息卻比從前強大了數十倍不止,靈海現在已經拓寬到了正常靈海的兩倍不止。
不僅如此,子墨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強度也在持續增強著。
儘管還無法突破至大荒煉體訣的第二層境界—,畢竟那至少需要達到築基之境才行,但如今的子墨,即使是一名普通男子手持利刃,也難以刺穿他堅韌無比的身軀。
正當子墨全力追逐前方的獵物,並準備給予那隻野豬致命一擊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一旁。
隻見這位老人身材嬌小玲瓏,滿頭銀絲閃耀著銀光,仿佛剛從墳墓中爬出一般令人心生懼意。
老人用一種平靜而溫和的口吻說道:“等一下,年輕人。”
然而,子墨卻隻是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僅此而已。儘管這個人成功地避開了子墨的感知,但子墨並不擔憂。
若是放在數日前,子墨可能還會認為這人構成某種威脅,但如今的子墨已不再理睬他。
更何況,從這個人身上,子墨感受不到絲毫的殺氣。更為重要的是,子墨對老頭子心生厭惡,尤其是那些喜歡說教的老頭兒。
子墨並未理睬身旁的老者,飛起一腳狠狠踹向野豬的脖頸。
那野豬臨死前發出一聲慘叫,旋即便毫無生氣。顯然,子墨的手法頗為嫻熟,這頭野豬離去時或許並未遭受太多痛苦折磨。
眼看著子墨扛起野豬準備離開,老頭兒仍不罷休,緊追不舍地質問:“年輕人,你這樣做是否不太合適?莫非你不知捕捉野生動物乃違法之事嗎?”
子墨回頭望著身後緊跟著自己、不肯離去的老人,腳步未停,語氣平緩地說道:“老人家,您難道沒有發現這裡四周荒無人煙,不僅找不到任何可以果腹的食物,我都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再說了,根據《刑法》第二十一條的規定,如果為了使自己免受正在發生的危險,而不得已采取了緊急避險的行為,是不負刑事責任的。”
聽到這話,老頭停下腳步,一邊緩慢地撓著頭,一邊苦苦思索。對於子墨所說的法律條文,他實在弄不清楚是否真實存在。
畢竟自己年事已高,行將就木之人,哪裡懂得如此繁多複雜的法規呢?
稍作猶豫後,老頭趕緊加快步伐追上子墨,急切地追問:“小夥子,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麼?”
子墨並未答話,但老頭從他的眼神中似乎能夠察覺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應該不會對自己說謊。
況且,在這片荒涼偏僻的山野之地,的確也沒有必要欺騙他人。
等想通了一切之後,老頭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竟然被那群人欺騙了如此之久!
曾經的自己每天都以打獵為生,享受著美味的獵物,但他們卻告訴自己食用野生保護動物是違法的行為。
然而如今,當自己麵對同樣做這種事情的人之後,這個青年卻直接搬出法律來。
也罷,到時候他們在抓到自己的時候,自己也直接跟他們搬出刑法條文便是,何必費神去解釋太多,就讓他們自己去查閱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逐漸變暗,夜幕悄然降臨。而此時的子墨也已經升起了熊熊的篝火,將周圍照亮。
那頭碩大的野豬早已被他熟練地處理妥當,等待著烤製成熟。
就在子墨快要烤熟豬肉的時候,那個身材瘦小的老頭竟如鬼魅般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