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畫沒有異議。
安欣然上前,也想走進電梯。
然而,賀淮川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就把她定在了原地“不想受罰,就彆跟過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安欣然胳膊擰不過大腿,隻能聽從賀淮川的話。
燃在她心底的火苗越燒越旺。
她對顧畫更加憤恨。
在賀氏門口,顧畫和賀淮川雙雙站定。
“不是要去施工現場嗎?我有空,可以和你走一趟。”賀淮川的心中有了決定,他會代替齊雲舟陪顧畫一起前往施工現場。
顧畫沒有馬上應下,“可是,我還沒和齊雲舟說好,他也還沒來。”
要是齊雲舟沒有空閒,她說好改日再約他去。
如今,她不好擅作主張。
“項目全程交與我負責,你以後直接跟我對接就行,不用再通過齊雲舟。”賀淮川直截了當地說道,“我跟齊雲舟說過了,他沒有意見。”
顧畫以為賀淮川是在開玩笑。
他時間寶貴,每一秒鐘能夠創造出成千上萬的財富。
可他卻要親自跟蹤宋氏項目的進程,簡直是大材小用。
但顧畫細細端詳了賀淮川的神態,發現賀淮川臉上沒有任何開玩笑的痕跡。
顯然,他是認真的。
他不是沒有說過要親自跟進這個項目,但是那時她不以為然,估計齊雲舟也僅僅隻是當他隨口一說,沒當回事。
顧畫正色,感受到了賀淮川的重視。
“你們沒意見就行,我會配合好。”起碼,在任職期間,她不會出什麼差錯。
不管是齊雲舟,還是賀淮川,都以雙方利益為重,誰和她一起跟進施工進度,對她來說都沒什麼區彆。
在前往施工現場的路上,顧畫想到安欣然的囂張氣焰,她問道“安欣然和齊雲舟的關係很好嗎?”
要不然,每次和她發生爭執,為什麼安欣然總是張口閉口就想讓齊雲舟出麵治治她。
以此讓她屈服。
可惜,她就是塊硬石頭,怎麼可能輕易妥協。
賀淮川雖然不了解齊雲舟的私生活,但並非是一無所知的狀態,他略一思忖,然後慢悠悠開口道“不算多好,他們隻是同事。”
安欣然入職賀氏不到四個月,又是以實習生的身份,她和齊雲舟有過往來,但不算密集。
“那就奇了怪了,要是兩人關係一般,可安欣然為什麼總說齊雲舟會安慰她,也會幫她,更會縱容她。”
這明顯一戳就破的謊言,安欣然怎麼會說得那麼堂而皇之。
搞得好像真的一樣。
“她為人自戀,也嬌蠻慣了,向來以自我為中心,覺得人人都要讓著她、遷就她,所以難免耍大小姐脾氣。”
“她的一些話當不得真,你用不著較真。”
賀淮川沉默寡言,鮮少向彆人解釋。
從來,都是隻有彆人對他解釋。
在說一不二的他看來,他做出的決定不容置疑,不需要多餘的解釋。
“你們兩家是世交,你卻沒有偏心,也沒有給她撐腰,你就不怕她回家告狀嗎?”顧畫側眸看向賀淮川。
他側臉堅毅,鼻子高挺,輪廓線條流暢,好像是用筆精心雕刻過一樣,完美得找不出一絲瑕疵。
要不是顧畫意誌堅定,恐怕都會沉迷於賀淮川的美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