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這回事,但她卻說得言之鑿鑿。
仿佛親眼看見過一樣。
宋知禮略有遲疑,“她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在有我這個男朋友的前提下,她會注意影響的。”
“可你瞧,你還在這,她都沒有選你,反而和淮川哥一起走。”蘇以檸挑明,似是不經意戳到宋知禮的內心深處不願承認的事實。
她從來都懂得如何挑撥離間。
隻是從前,宋知禮和顧畫感情堅定,讓她找不到機會趁虛而入。
但今時不同往日。
“人人皆知賀氏和宋氏有交集,顧畫是對接人,她和賀淮川之間隻談工作,不談感情。”他不知是在給蘇以檸解釋,還是在自我麻痹。
宋知禮原有的滿滿信心不見所蹤,原來顧畫確實不是為了他而來,而是正好路過。
“如果隻是談感情,那麼他們至於摟摟抱抱嗎。”蘇以檸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角,但明麵上,她卻露出一副替宋知禮不值的樣子。
宋知禮不錯眼地看著。
見兩人如蘇以檸所言,毫不避諱地摟抱在一起。
他的臉色更黑了。
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地用力,手背青筋凸起。
脆弱的玻璃酒杯,險些被宋知禮捏碎。
“也許是有我們不知道的內情,我不能誤會顧畫。”儘管不信顧畫是個不知分寸的人,但親眼目睹的一幕還是極具衝擊力。
悄然間在宋知禮的胸口紮了根刺。
讓他沒辦法視而不見。
“這還是青天白日,也是當著你的麵,顧畫姐都沒有守住底線,全然不在乎你的想法,和淮川哥如此親密。”
“可見在沒人看得見的角落,她和淮川哥恐怕更是沒了顧忌。”
蘇以檸見宋知禮自欺欺人,哪怕事實擺在眼前,始終相信顧畫。
她自然不樂意了。
是顧畫把如山鐵證給到她了,她可不能辜負她。
自是要不遺餘力地抹黑顧畫。
宋知禮本來就對賀淮川的存在介懷,又聽著蘇以檸有理有據的揣測,他忍不住對顧畫生出不滿。
顧畫再生氣,也不該胡來。
她生他的氣可以,但不能對他不忠誠。
宋知禮這般想著,卻全然忘了,他方才完全不懼宋氏員工的異樣眼光,和蘇以檸挨得有多近。
“顧畫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宋知禮喃喃道。
言語裡,儘是咬牙切齒。
“如果你的女朋友是我,我絕對不會像她那樣,我會以你為中心,你不讓我做的事情,我堅決不做。”
“更不會惹你生氣。”
蘇以檸可以和宋知禮同仇敵愾,又能靜下心來細聲細語地安撫他,儘顯知心小妹妹的善解人意。
她打的一手好牌。
慢慢地,一點點侵入宋知禮心裡的位置。
仿佛春風化雨,無聲無息地就讓宋知禮念念不忘。
而宋知禮,卻尚且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