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我還挺近的。”不需要走太遠,就可以走到賀淮川的病房,顧畫暗暗思忖,想著明天有沒有時間。
明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她用不著向宋知禮請假。
“做事之前,你要先考慮一下你的身體狀況,彆逞能。”溫漫初一眼看透顧畫的想法。
“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不確認一下他沒事,我心裡頭總是空落落的,有些不安。”沒彆的意思,她隻是單純地想看望賀淮川。
她不希望有人為了救自己,從而搭上後半生。
但願,賀淮川醒來後就沒事了。
“知道的人,會認為你是個懂得感恩的人,沒有忘記著他的好,哪怕自己身體虛弱也要去看他。”
“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一心愛慕賀淮川,是個喜歡攀高枝的虛榮女,病了也不安分。”
“好在,我不會誤會你。”
溫漫初激烈的心情一點點平複下來,也開始有心思調侃顧畫。
知道她沒有惡意,顧畫沒生氣,“你要是把我想得那麼壞,我們這朋友也沒得做了。”
談完話,溫漫初打算關燈。
“行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你明天還要早起做檢查。”天色不早了,溫漫初見顧畫慢慢有了困意,她趁機提出睡覺。
顧畫打了個哈欠,懶懶道“說了會兒話,我又困了,那我們睡覺吧。”
溫漫初一身風塵仆仆,顯然忙累了,她不能再一個勁地纏著她說話,不讓她睡。
轉眼,到了早上。
顧畫是被醫生護士叫醒的。
她迷迷糊糊想起,自己要做檢查了。
全程有溫漫初陪著,顧畫相當配合。
等顧畫做完檢查,溫漫初暫時離開病房。
空蕩蕩的空間,隻剩下顧畫一人。
顧畫動了動身子,沒覺得有什麼不適。
果然,睡了一覺以後,她的精神都養回來了。
她看向緊閉的房門,當即決定去看看賀淮川。
病房裡的賀淮川已經醒來。
站在他床頭的人,是守了一夜的齊雲舟。
接過齊雲舟帶來的早飯,他準備填一下肚子。
一天沒吃飯了,全靠營養液吊著。
但哪怕再餓,賀淮川都沒有表現出猴急的狀態,反而姿態優雅,透露出渾然天成的高貴。
齊雲舟低眉沉思,神情糾結。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有話要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賀淮川看他這麼糾結,開口說道“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彆遮遮掩掩的。”
要說就說,要麼就彆說。
但不要表現出要說不說的狀態。
這讓他看了直皺眉。
“我是想說,但不知道該怎麼說。”本來不想說的,之後想來想去,齊雲舟還是決定說一聲比較好。
賀淮川秋後算賬的怒火,他承受不起。
“那就彆說了!”想來不是正事,才讓他猶猶豫豫的,既然他不知道怎麼說,那他也不是非聽不可。
賀淮川一槌定音,直接堵住了齊雲舟的嗓子,讓齊雲舟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上不去,也下不來。
梗得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