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畫和賀淮川聊起天來。
不過,多半時候是顧畫主動挑起話題。
好在,即便賀淮川惜字如金,但他做到了句句有回應。
全程沒有冷場,顧畫不會覺得尷尬。
經過一番詢問,顧畫知道了賀淮川已經吃過飯了。
等他預訂的飯菜送上來,顧畫起身提出告辭。
感謝的話說過了,顧畫不再多說。
往後,她再想辦法報答他。
“安欣然的處罰下來了,你不必一直惦記著這事。”賀淮川鎮定沉著地開口。
他表現得漫不經心,好似隻是隨口一提。
卻又不挑明他在背後做出的努力。
受到處罰的人不僅是安欣然,還有她背後的家族。
“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安欣然推我下泳池,我也會向她討回公道。”在被推下泳池,她回頭一瞥,看見了安欣然。
確認安欣然是罪魁禍首,她自然不能輕易算了。
最好,也讓安欣然切身體會痛苦和難受的滋味。
賀淮川聞言說道“她被我開除了,但你要報仇,恐怕有一定的難度。”
不借助顧氏的勢力,單憑她一個人對付安欣然,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再難,我也不怕。”總不可能她險些溺水而亡,安欣然卻還能好好的。
顧畫不打算輕拿輕放。
“在交流會上,你掉入泳池,安欣然也被你拉下來,她雙腿抽筋,不小心嗆水,可謂是遭了不少罪。”這些,都是齊雲舟告訴他的。
賀淮川說出安欣然的慘狀,本意是讓顧畫解氣。
但顧畫卻曲解了他的意思,“不管是她遭了多少罪,都是她應得的,而且,不能說她被開除了,這事就不計較了。”
“你可以包庇她,但我會用自己的辦法反擊回去。”
“你最好能一直護著她。”
不然,她遲早要讓安欣然吃苦頭。
是安欣然挑事在先,那就彆怪她手段狠辣。
顧畫就事論人,不會遷怒賀淮川。
即便賀淮川要給安欣然撐場子,她也不願意默默獨自承受了這一份委屈,卻不能發泄。
“我和她不熟,沒想過要包庇她。”賀淮川趕緊撇清關係。
“你和她是青梅竹馬,賀家和安家是世交,哪怕你要給她撐場子,我也絕不姑息。”顧畫不信賀淮川和安欣然不熟,兩人打小就見麵,相處多年。
要說他們不熟,簡直就是瞎扯。
何況,眾所周知,賀家和安家是百年世交,兩家往來密切,安欣然也時常往賀淮川麵前湊。
“我說的不熟,是指我和她沒說過多少話。”他生性冷淡,對安欣然又沒有什麼好感,自然不會和安欣然有過多接觸。
顧畫烏黑柔順的頭發披散在身後,露出她清清冷冷的小臉,她眼眸璀璨,宛若夜空繁星。
“我不是不給你麵子,是她欺人太甚。”賀淮川對她有恩,要是他為安欣然說情,顧畫覺得會很棘手。
如果她不顧念賀淮川的恩情,非要一意孤行,即便最後她複仇成功,也沒辦法坦然麵對賀淮川。
可是,就因為安欣然的任性,她遭受瀕臨死亡的絕望和無助,安欣然難道不應該為此付出代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