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要不是他經驗豐富,又有天生的敏銳嗅覺,他也會被假象迷惑。
賀淮川轉過身,單手插兜,他啞著聲說道“銷毀證據後,你就可以下班了。”
本來齊雲舟早就可以離開賀氏,但由於他閒不下來。
又加上賀淮川的需要。
他隻能一人多用,卻並無半句怨言,而是力求將一切做得再完美一點。
導致他加班加點就成了家常便飯。
和齊雲舟相比,賀淮川更甚。
在關上辦公室的那一刻,齊雲舟看著站在窗前的賀淮川,他身材頎長健碩,深色西裝筆挺,毫無褶皺,反而十分平整。
但他透過燈光投下的背影,卻讓齊雲舟莫名地覺得有一些孤寂。
賀淮川臨窗而立,陷入深深的思索。
這一夜過去,顧畫睡了個好覺。
等到顧畫到達宋氏,隨處可以聽見員工對聚餐的議論。
大多是不滿的。
覺得此次聚餐不符合期待,把原有的規模縮小,連同獎勵都不算豐厚,顯得極為小氣。
更彆談,聚餐中途出現了不少狀況。
但聚餐的相關負責人處理狀況的應變能力差勁,弄得表麵看起來還算光鮮亮麗的聚餐,實則一團糟。
尤其,他們對宋知禮和蘇以檸頗有微詞。
更是喊話下一次應該讓顧畫回來主持大局。
在早會上,毫無疑問地,宋知禮和蘇以檸成為眾矢之的。
所有股東都狠狠地奚落了兩人一番。
將兩人貶得羞於見人。
哪怕克製著情緒,卻還是對宋知禮予以警告和威脅。
剛剛站穩腳跟了的宋知禮,依舊是人單力薄。
沒有背景的蘇以檸,難以給宋知禮什麼實際性的幫助。
顧畫也沒在早會上吭聲。
否則,宋知禮不會被批判得這麼慘。
會議之後,顧畫收拾了一下桌麵,又將畫了一半的設計稿進行下去,這才騰出空閒來找宋知禮。
辦公室的門虛虛掩著,顧畫想也沒想地推開門。
結果,卻看見蘇以檸仰起頭,像是要吻宋知禮的一幕。
宋知禮原地站著,沒有拒絕。
“顧畫,你進來了怎麼也不敲門。”辦公室來了人,宋知禮隨手推開蘇以檸,他詰問顧畫。
他本來想表現得溫和一些,但一回想起顧畫近來的冷淡和抗拒,他就窩著一股火,企圖發泄出來。
“敲門是基本的禮貌,顧畫姐是榕城名門閨秀的典範,該不會連這一點基本禮儀都不懂吧。”蘇以檸猝不及防地被宋知禮推了一下,她腳步踉蹌。
但這不妨礙她出口嘲諷顧畫,“嗬,還得要我來教你。”
基本禮儀都需要她來教,她顯然是在羞辱顧畫。
“你一個行為不檢點的人,就不要想著教我了,我可不想被教壞。”顧畫淡淡地回以嘲諷,漂亮豔麗的小臉流露出一絲絲不屑。
蘇以檸啞然,卻還想說些什麼。
宋知禮也變得麵色難堪,她說蘇以檸行為不檢點,何嘗不是在暗戳戳點他。
正當蘇以檸想要為自己進行蒼白無力的辯解,卻聽顧畫繼續說道“我承認我進來不敲門,按說不符合禮數,但是宋知禮親口跟我說過,隻要是我來了,我就可以不用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