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起來，一眼看出手表的價值。
也認出了是賀淮川的手表。
她原本想喊住賀淮川，然後交還給他，結果她一抬頭，賀淮川早已進到了隔壁的鐵門。
鐵門關著，她看不見賀淮川的身影。
看了眼高高懸掛的明月，天色已晚，顧畫猶豫了一瞬，而後決定日後有空再交給賀淮川。
剛剛路過賀氏，她又想起了這事。
“你人都來賀氏了，不打算和賀淮川見見麵嗎？”齊雲舟莫名覺得，要是顧畫想見賀淮川，他不會不見，“我們三個都是同學，敘敘舊也不錯。”
當然，主要敘舊的是他們。
他不會當電燈泡。
“不了，他有事情要忙，我不方便去打擾他。”敘舊也沒有多大必要，畢竟他們昨天晚上已經見過。
“他其實沒那麼忙，隻是剛好手機沒電了吧。”才沒接到她的電話，儘管這隻是齊雲舟的猜測，但他說的一本正經，仿佛事實如此。
顧畫輕輕蹙眉，她和賀淮川的交集雖然多了起來，但關係不算多麼親近，頂多是聊得上兩句話的朋友。
突然打擾，實屬冒昧。
要不是沒辦法，她不會來這。
眼下有人幫她代交手表，她沒了見賀淮川的理由。
至於敘舊，不過是話說得好聽。
仔細一想，她和賀淮川真的沒什麼舊可敘的。
“東西我放這了，麻煩你替我跑一趟。”顧畫思慮過後，拒絕了齊雲舟的提議。
“也不麻煩，隻是你先坐一下，記得等我回來。”齊雲舟給顧畫也泡了杯咖啡，然後走了。
顧畫皺著的眉頭沒有鬆開，不明白齊雲舟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但她覺得他不會害她。
既然他讓她等，那她正好不急著走，便等等好了。
顧畫坐在柔軟的沙發，手裡握著香醇的咖啡，她不渴，也就沒喝。
沒一會兒，顧畫就覺得困了。
她輕輕將咖啡放下來，想著眯一下應該不礙事。
樓上，齊雲舟敲了一下門。
將門敲開，齊雲舟走了進來。
“咖啡泡好了，我給你送上來了。”給賀淮川泡咖啡是秘書的活，他並非要搶活乾，隻是賀淮川喝慣了他泡的咖啡。
賀淮川口味挑剔，他不好假借人手。
賀淮川沒有抬頭，沉浸在工作之中。
他麵龐輪廓線條堅毅，透著絲絲淩厲，他坐在辦公椅，坐姿端正，周身散發出矜貴又強勢的氣息。
“放在桌麵，我忙完就喝。”賀淮川嗓音冰寒，一如往昔的不近人情。
也不再過多搭理齊雲舟，賀淮川自顧自地忙活。
咖啡送完了，齊雲舟該走了。
但一想到顧畫，他還是硬著頭皮留下來，假裝沒聽懂賀淮川的言外之意。
齊雲舟稍作思考，又猶豫不決，終於還是開了口“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想向你彙報一下。”
“你把行程安排發給我，我得空了就看，你先出去。”賀淮川以為他是向他報備行程。
他不是不想聽，但他分不出心神。
隻能讓齊雲舟用短信的形式發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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