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跟小東北說,他會信嗎?”
“佑哥對我很信任,隻要我說,他肯定會信。”
雷哥點點頭,“行吧,我也不想把事情鬨大,你再拿十萬塊錢,這事就算過去了。”
青龍明顯有點為難,“雷哥,你們宰了我兩個手下,還把我打成這個樣子,再要錢.......”
雷哥再次抽了一支煙,都沒有正眼看青龍,聲音不大但卻充滿讓人絕望的霸道,“我隻給你兩分鐘。”
“雷哥,你這有點為難人了吧?就算我給你錢,十萬塊啊!兩分鐘怎麼籌的過來?”
沒人回答青龍的這個問題。
沉默了幾秒之後,青龍衝一個手下擺手,“去把所有錢都拿過來!快點!”
不到兩分鐘,一個沉甸甸的紙袋放到了雷哥腳下。
雷哥連看都沒看,直接轉身走出了咖啡館。
大豹和雷彪以及鐵山小隊也隨即跟著離開。
從來到走,雷哥都沒有看我一眼,以及和我說一句話。
我知道,他內心肯定積壓著滔天的怒火,怪我沒有提前和他商量就擅自下水。
我還知道,事後,我的家法懲罰肯定不止二十棍!
走到門口的時候,大豹回頭看了我一眼,怒聲說,“還不走!”
我拍了一下阿慶的肩膀,歎聲說,“仇報了,事也了了,走吧!”
阿慶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人,雷哥已經幫他‘結案’了,再鬨下去就不懂事了。
等我們走出去的時候,雷哥已經驅車離去了,就剩我們那輛破舊的麵包車。
等所有人坐進車裡,阿豹並沒有驅車走人,而是扭頭看了一眼門口。
啞巴就站在門口。
他乾巴巴的看著我們,表情相當的糾結和複雜。
經過剛才的械鬥,啞巴算是徹底叛出東北幫了,迎接他的肯定是青龍的報複。
而他好像也沒有和我們一塊回去的身份。
想了一下,我對啞巴說道,“先上車吧!”
和來時一樣,車裡靜悄悄一片,除了轟隆隆的發動機,再無其他聲音。
和來時又有點不一樣,至少心裡的那塊大石頭沒有了。
“誰給雷哥報的信?”
我淡淡問了一句。
片刻後,阿豹說,“是我讓落落報的。”
落落是溜冰場的收銀小妹,也是阿豹的馬子,除了打架沒來,其他時候她都在場。
我隻是心存疑問,並不是刻意問責,當下就沒有再說。
相反,我甚至還有點感謝落落的報信。
天已經破曉了,溜冰場那邊也沒什麼事,阿豹非常有默契的將車開到了那幢小樓前。
一行人默默無言,跟著阿慶重又來到了出租屋裡。
阿慶從衣架上拿出一套衣服,開始給小靈穿上。
我擺了一下手,示意其他人先出去。
而啞巴則跪在那片凝固的血泊中,不停的磕頭。
我將那個沉甸甸的錢袋放到了床上,也默默走了出去。
阿慶對我說過,等攢夠了八萬塊錢,就拉著小靈去北京動手術。
現在,錢有了,人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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