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我就和對方打了起來。
雖然對方有三個成年人,但我卻輕鬆獲得了全勝,甚至還把施暴者爸爸的肋骨打斷了,斷骨刺進了脾臟裡,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後果就是我被抓起來了,要不是曹老頭陪了對方一筆錢,我就得坐牢了。
至於我為什麼這麼能打,還得從曹老頭說起。
曹老頭是我們村的外遷戶,十幾年前遷過來的。
他不僅是個木匠,還是個武師,什麼功夫都會,他最大的愛好就是打木人樁。
我十五歲初中畢業之後就跟著曹老頭學木匠,我媽的意思是,人一定要有一技傍身。
就這樣,有活的時候,我跟著曹老頭打造家具。
沒活的時候,他教我功夫。
曹老頭為人很和善,和誰說話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唯獨教我功夫的時候異常嚴厲,每天必須要蹲一個小時的馬步,敢偷懶或者姿勢不標準,身上就得挨兩鞭子。
他教我的功夫很雜亂,傳統的八卦拳通背拳,還有部隊的軍體拳,甚至擂台上的格鬥,他都會。
三年過去了,我木匠的手藝不咋滴,功夫倒是獲得了曹老頭的認可。
曹老頭經常說的一句話是:我教你功夫不是讓你打架鬥毆的,是讓你防身的,要是你哪天打架了,咱們師徒的緣分也就儘了。
他說到做到。
去年我幫我弟出頭後,曹老頭就不準我再跟著他了。
不過,是他掏了一筆錢給了受害者家屬。
要不是有受害者的諒解書,這個年我不僅在拘留所裡過,還得判刑。
這筆錢曹老頭也不讓我還,他說我的功夫是他教的,理應由他承擔部分後果。
他還說,從今以後我就不是他的徒弟了。
“知道了媽。”
我最終還是答應了媽媽不打架,至於二大爺的叮囑,我覺得多餘了。
像堂嫂這麼善良賢惠的女人,怎麼可能背叛堂哥呢?
第二天,我和堂嫂踏上了南下的大巴車。
堂嫂就坐在我旁邊,大腿和我的腿挨著。
我第一次和堂嫂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心裡咚咚跳個不停。
為了避免自己思想滑坡出現尷尬的反應,我連忙給自己找點事做。
當下我從隨身帶的包裡拿出一包火腿腸和兩個雞蛋來。
“嫂子,你餓不餓?吃根腸吧?”
堂嫂搖搖頭,輕聲說,“我暈車,什麼都不能吃。”
堂嫂的聲音真好聽,就跟鳴翠柳的黃鸝一樣,我簡直百聽不厭。
堂嫂沒有說謊,她確實暈車,剛出發沒多久,她就捂著胸口乾嘔了兩次。
看著堂嫂一副皺眉難受的樣子,我也很是心疼。
要是有可能,我真想替她承受這種難受。
時間一點點過去,堂嫂的暈車情況既沒有惡化也沒有好轉,一直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到了半夜,我迷迷糊糊睡去,忽然感到肩膀上有壓力傳來。
睜眼一看,才發現堂嫂的臻首歪在了我的肩膀上。
而且她的胳膊還挽著我的胳膊,高聳的胸脯也緊挨著我的胳膊。
不用說,她肯定把我當成堂哥了,因為以前都是他們兩個一塊外出的。
看著熟睡過去的堂嫂,感受著胳膊上傳來的柔軟觸覺,我內心既開心又滿足。
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美好感受,就好像.......期盼多年的夢終於要實現了一樣。
對,就是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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