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藥啊?”
“輔助睡眠的。”
“樓下就有醫藥超市,下去買也是一樣的,還至於折騰若飛來回跑嗎?”
“我沒錢。”
“吃飯沒錢,吃藥的話,我管夠。”
費明澤不答,打開了門,杜若飛已經等在門口了。他是一個很精神的年輕人,臉上總是洋溢著朝氣蓬勃的笑意,也就十分有親和力。
他隔著門看到了鹿子初,對著他擺了擺手,算是招呼。
鹿子初也擺了擺手。
費明澤拿到一個盒子,然後回了房間。
這個時候,趙小棠也回去睡了。除了回去睡,她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了。
鹿子初回去的時候,費明澤在翻抽屜。
“你在找什麼?”
“內褲。”
“你沒帶嗎?這還要穿我的?再說——這也不是——”
費明澤冷起臉,把床頭櫃上放著的相框朝著鹿子初丟了過來。
鹿子初接過來一看,那是他的照片。
彆人的家裡如何會放外人的照片?
“那個——他——他一定是暗戀我。”
“男朋友?都同居了?”
鹿子初其實想否認的,可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順口承認了下來,“啊,對。”
“以前那個呢?”
“以前?哪一個?”
“你私生活這麼豐富嗎?”
其實,鹿子初的私生活一片空白。上一世,隻有一個。這一世,他還是一片空白,留待某個人書寫。
不過也不是他不想這回事,都是飲食男女,哪裡還清心寡欲,主要是在大學時候,課業就忙的昏頭轉向,趁著寒暑假,還要回來經營事業。來回打飛的,兩地奔波。
後來回國以後,更是分身乏術。連睡眠都是擠出來的,哪裡還想著這個。
要不是因為他以前一心撲在事業上,怎麼會在公司上市以前就積累了百億的身家?說鹿子初是個拚命十三郎,這也是毫不為過的。
費明澤突然變得心浮氣躁,低聲罵了一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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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子初,“費明澤,你是我爸還是我媽呀?我的個人生活你都要管嗎?”
“我管?我管得著嗎?我有資格管嗎?”
鹿子初覺得他有些不對勁,氣得眼睛發紅,渾身發抖。他看出來了,他很激動。與剛才那個雲淡風輕的模樣完全不同。
“那你乾嘛這麼生氣?”
“我——我就是——”就是什麼,鹿子初還等著下文呢,偏偏費明澤欲言又止,最後咬了咬牙,拿了要換洗的內褲,將抽屜踹上然後去浴室洗澡了。
鹿子初坐在床上,心情變得很蕭索。他坐了半個小時,費明澤也沒有出來,他看了看外麵,陰雲密布,像是這個時候的天空。
鹿子初摸到電話,“喂,媽。還沒睡嗎?我?我很快就睡。就是突然——突然想起了五味齋的月餅,家裡還有嗎?啊?沒了啊?要不你去哪個親戚家看看。最好是合歡棗泥的,和吉祥玫瑰這兩個口味的——
“不是我吃,那個……實在不行,如意五仁的和相思紅豆的也行。不要其他家的,就這個五味齋的。好,好,我回去。過幾天同學聚會呢,我肯定回——你怎麼知道他回來了?他回不回去,我哪裡說了算。好,我問一問他。那行,你早些睡。晚安。”
鹿子初剛說到最後一句,費明澤回來了。
他穿著煙灰色的浴袍,黑發微濕,領口半掩,象牙白色的肌膚上斑駁著水珠,配合著他一臉禁欲係的氣息,鹿子初覺得,特彆秀色可餐。
他覺得自己餓了。這哪裡是趙小棠那樣的快餐?這可是實打實的滿漢全席啊。
鹿子初捫心自問,怎麼以前沒有發現費明澤這麼——這麼——
達·芬奇,【很a。】
【什麼意思?】
【攻氣十足。】
鹿子初,【請換一個措辭。】
【可鹽可甜,可攻可受。】
【換。】
【站在人間顏值巔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