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明澤臉色一暗,對這個話題是有些排斥的。片刻後他說,“從來沒有過。”
鹿子初說,“我可不信。你既然不喜歡她,放棄研究做什麼?”
“什麼?”
“啊,沒——”鹿子初說的那是上輩子的事,這輩子再說起來讓人摸不到頭腦,他隻能敷衍而過,“好了,該你問了。”
“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費大少爺這麼八卦?”
“對啊。”
鹿子初想了想,又想了想,“沒有哎。”
費明澤突然心情大好,“這麼可憐啊。”
“幸災樂禍。”
鹿子初轉身欲走。
費明澤叫住他,“子初——”
鹿子初回頭,“嗯?”
費明澤說了一句話,是意大利語。
“什麼啊?”
“你猜。”
“我才懶得猜。”鹿子初對他擺擺手,“走吧,費大少爺,我凍死了都,再站下去真要變成一尊冰雕了。”
費明澤走上前,拉住他的手。
鹿子初將兩個人的手抬起來,“乾嗎?”
“你不是冷嗎?給你暖一暖。”
“看在這麼冷的天氣上,我就不介意被你吃豆腐了。”
“這也不怕丟人了?我可記得在國內的時候,你被我拉一次手,要不高興幾天。”
“這裡是國外,反正沒人認識我。”鹿子初看他一眼,“那你呢?”
“我臉皮厚。你不是都這麼說嗎?”
“太對了。”
兩個人找了一家咖啡廳消磨了兩三個小時。
等到六點的時候,準時來到了地方。
那是一個私人會所。
要憑請柬進去。費明澤在告知anniechen自己會來以後,她就把請柬送到了他下榻的酒店。
在走進雕花柵欄門的時候,費明澤把自己身上的那枚領針摘下來,戴在了鹿子初身上。
鹿子初不明所以,“怎麼了?”
“借你用一晚。”
“這麼小氣嗎?我以為你準備送我的。”
“真喜歡?”
“嗯。”
“那就送你了。”
鹿子初一直覬覦著,可真是費明澤鬆了口,他又不敢收了,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是為什麼。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兩個人走進了會場大廳。這裡無比奢華,高高的穹頂,是哥特式的建築,淺黃色的大理石地板光可鑒人。
裡麵懸掛著枝形蓮花燈,上麵點著蠟燭。可因為今天的秀場,就放置了一些現代化的設備,有打光燈和音響,還有很多香檳玫瑰。
牆壁上懸掛著精致的銀製相框的油畫。窗戶那裡,垂著猩紅色的天鵝絨窗簾。
來往的客人不多,都是衣著光鮮亮麗的上流人士。談吐優雅,舉止得體。不僅有說中文的,還有說法語的,英語的,意大利語的,和港台腔的。
有一個短發且身穿黑色禮服裙的女子站在門口迎來送往。從身上的衣著風格來看,鐵定是anniechen無疑。
她一看到費明澤就將身邊的客人得體的打發走,然後上前來接。
她原本是想來一個擁抱禮節的,費明澤卻先伸出了手。她臉色有幾分局促,隻好握了握,“好久不見,figaro。以前我給你發請柬,你可是都托辭不來的。今天是怎麼了?讓我喜出望外。”
“我可是大忙人一個,這次陪朋友來的。他很喜歡你的設計。”費明澤借機把鹿子初引薦給她,“這位是鹿子初,我的青梅竹馬。也在英國留學,不過是牛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