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初獰笑,“愛呀。”
“那你先把刀放下。”
“不放。”
鹿子初不放,還把費明澤五花大綁在床上,這一刻,手無縛雞之力的費小倌沒有半分抵抗之力。
“我願意,我願意。你想怎麼著都成。”
鹿子初陰惻惻看著他的身上某處,“這裡有個東西太礙事,我要把它砍下來。”
費明澤一身冷汗,“新、新婚之夜,哪裡能見血光?”
鹿子初卻不管,拿著刀砍了過來。
費明澤被嚇醒了。
一睜眼就看到鹿子初看著自己,他的臉色很古怪,“做夢了?”
“嗯……”
“什麼夢啊?和我分享一下。”
費明澤一邊回憶,一邊說,“亂七八糟的。”
然後才意識到自己當真被人綁著了。他低頭一看,他被卷在被子裡,外麵正是自己的皮帶。
他下意識用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某個地方,然後才鬆了一口氣,“你綁著我做什麼?怪不得我會夢到被人捆起來。”
“我懶得給你蓋被子。”
“你給我解開。”
費明澤自己當真解不開。鹿子初綁的太實在了。他的手在大腿兩邊,左右還能動一動,想要抽出來,當真有些困難。
鹿子初俯身給他解開,臉色卻是揶揄的,“哎,和我說一說,你到底夢到什麼了?”
費明澤有幾分鬱悶了,他當然不能告訴鹿子初,自己做了一個那麼亂七八糟的夢,要命的是他還差點被他給太監了,他摸了摸鼻子,“我說什麼了嗎?”
“我願意,我願意。”
“沒了?”
“後一句沒聽清楚。”鹿子初笑問,“是有人向你求婚嗎?”
“不是。”
“那是在乾嗎?”
“記不得了。起來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鹿子初興致缺缺,“真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沒有錄下來。某個人可是說過,食不言,寢不語的。”
費明澤顧左右而言他,“幾點了?”
“六點了。”
“早上?”
“晚上。”
“真希望是早上。我現在醒了,晚上可怎麼睡?”
……
第二天。
費明澤終於退了燒。他坐在餐廳一邊逗著元寶,一邊看著鹿子初在廚房忙碌。
他突然想著,這鹿子初真有賢妻良母的味道了,哪怕自己每天生病都行。
剛想到這裡的時候,鹿子初抬眼看來,“過來端東西啊。隻等著吃嗎?”
“你平日裡不都是這樣?”
鹿子初端著兩個盤子走過來,重重放在桌子上,“那咱們兩個可以換著來。我生病,你來照顧我。”
“也可以啊。醫藥箱裡還有一盒感冒藥,馬上就要過期了,你要不要趕緊生一場病,讓它發揮一下作用?”
鹿子初直勾勾盯著他,費明澤立刻不說了。
兩個人剛坐下吃飯,鹿子初的電話響了,是微信上的語音通話。他拿了出來。
費明澤勾著頭,看到了上麵的名字,darlgrose。鹿子初起身,去衛生間接了,隻說了幾句就掛斷。
回來的時候,費明澤已經換上了得體的笑意,“誰啊?”
鹿子初有點兒心不在焉,“寧微。”
“做什麼?大早上就給你打電話。”
“參加一個婚禮。她剛才把地址發來了。”
“婚禮?”費明澤略微一想,就猜到了,“前男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