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初的手中是半顆牙齒。
費明澤沒想到這麼嚴重,“竟然牙都掉了?我的鼻子這麼硬嗎?”
鹿子初更是不欲多言,這一刻,他無比討厭鑽石,更討厭費明澤,立刻抬腿朝他雙腿間踢去。
費明澤立刻大驚失色,用雙腿緊緊夾住,“你真是把我弄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後半輩子我就賴定你了。你可要想清楚。”
鹿子初怒氣衝衝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大吼一聲,“費明澤,你他媽就是個禍害!好好的求什麼婚?還把鑽戒放在蛋糕裡。”
費明澤終於想到了什麼,立刻氣焰低了下去,“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可以發誓隻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這不是驚喜。這完全就是驚嚇!
鹿子初來到裡麵的臥室,在床上挺屍,“我非常、非常想要把你從我的人生中拉黑。”
費明澤去拿醫藥箱,取出來棉球和碘伏,“我給你消毒,彆再像上次一樣得了破傷風。”
“你還敢再提上一次!”
費明澤不敢再說了,眼看自己的認罪狀已經被鹿子初改變了屬性,有了翻舊賬的勢頭,他隻能做小伏低,捏著鹿子初的下巴,先用棉球止住了血,最後才消了毒。
鹿子初閉上雙眼,連看都不看他。
他決定了,等到明天,他一定要把剩下的所有天庭幣換成幸運值,有多少充多少。
他這一次,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不僅掉了一顆牙齒,還弄得過敏,滿身都是紅斑。
費明澤開始沒話找話,準備把冷掉的場子找回來,“你知道現在自己像什麼嗎?”
鹿子初沉默寡言。
“像一隻煮熟的大蝦,整個都是紅彤彤的。”
鹿子初指著門外,“去隔壁睡。”
費明澤起身,鹿子初等了一會兒,剛要去關門,他端著水杯去而複返。
“你怎麼又來了?”
“我說走了嗎?我隻是去倒一杯水。”
“家裡一共十幾個臥室,你非要和我擠一間嗎?”
“當然。”費明澤拿過床頭櫃上的藥,倒在手心裡看著他,“過來吃藥。”
鹿子初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像是《水滸傳》裡麵,潘金蓮看著武大郎笑靨如花說,“大郎,吃藥了。”
鹿子初不知道自己的腦洞是怎麼了?總是想一些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達·芬奇,【隻是我不明白的是,你明明討厭帶進男女的劇情,為什麼自己下意識還套入戀人的身份?】
鹿子初也不知道。
他好歹把藥吃了,然後就要去睡。
費明澤拉住他說,“把衣服脫了。”
鹿子初愣了三秒鐘,“做——做什麼?”
費明澤給他看了看一支藥膏,“還有外用的。”
鹿子初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些——
達·芬奇,【——失望。】
“那個……我還是……嗯,自己來。”
“沒關係。你是病人,我讓著你。”
“我自己會。”
“我的話從來不說第二遍!”
鹿子初乖乖脫了睡衣,隻穿著內褲趴在床上。
費明澤給他上藥。他的手指溫暖又柔軟,在他身上遊走,圈圈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