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初緊緊不放,費明澤覺得自己都快窒息了。但臉上的笑卻發自內心。
“我沒咒你。我說的是真的。她配不上你。她整個家庭都配不上你。”
“她配不上,誰配得上?我今天是要結婚的,我不娶她。還能娶誰?”
“我。隻有我才配得上你。也隻有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嗬,彆開玩笑,我今天沒聽的心情。”費明澤說,“放手,我還要去結婚。”
“我才不放。除非你給我一個你不得不去的理由。”
“她懷孕了,算不算?”費明澤說完,狠下心掰開他的手,摸了摸他的頭,“行了子初。我累了。那裡還有一大攤子等著我去收拾。你也彆無理取鬨了。”
說完,他走了。
鹿子初心裡難受,那裡一抽一抽得疼,喉嚨酸澀,眼淚忍也忍不住,嘩嘩直流。
鹿子初這一刻恨死了費明澤。他怎麼這麼執迷不悟呢?都告訴了他,趙小棠是個什麼人,他怎麼還要和她結婚?他撞了南牆也不知道回頭,還要把南牆撞了窟窿嗎?
不就是懷孕嗎?也就是老子不能生,但凡我也能生,我看你是對誰負責!
鹿子初不由分說脫了鞋,一隻又一隻,朝著費明澤離去的方向丟了過去。
他丟完以後立刻意識到自己丟晚了,應該早一步,丟在費明澤臉上——
突然,鹿子初聽到有人說,“哎,真在哭啊?”
鹿子初抬頭,看到費明澤不知道何時去而複返,看著自己狼狽的模樣,心情大好。
他抽抽搭搭問,“你——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做什麼?”
費明澤把鹿子初的鞋子撿回來,然後給他穿上,“壓根沒走。”
“看我笑話?”
“那可不。”鹿子初雖然心裡仍然不舒服,可看到他沒走,多少有了一星半點兒的安慰,立刻滿血複活,指著費明澤罵,“費明澤,你就是頭豬。趙小棠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嗎?你就急不可待上趕著往上湊?這麼喜歡喜當爹嗎?告訴你,她絕對是奧拓掛了瑪莎拉蒂的牌,坑你沒商量!”
費明澤看著鹿子初,眸中閃爍著讓人看不懂的光,“她說,孩子是你的。”
“她說是我的?他說是我的你就娶——”鹿子初說了一半,終於反應過來,“她說是我的?”
費明澤點頭,“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做沒做過我不知道嗎?她是火雞嗎?可以孤雌生殖?”
費明澤看他這麼義正辭嚴,終於信了趙小棠的孩子不是鹿子初的。
鹿子初說完,不吭聲了,半天後,再次問,“你真的是因為趙小棠說,孩子是我的。你才要娶她的?”
“真的。”
鹿子初心裡一暖,“那你傻啊,你不會問我嗎?也任由著她騙?”
“我隻是害怕問你。”
“為什麼?”
“害怕孩子真的是你的。”
“所以,不管你信不信是我的,你都會娶她?”
“不是的話,我的目的達到了。是的話,也隻能讓她生下來了。畢竟是你的孩子,全當借腹生子吧。”
“就她家的遺傳基因,說真的我真看不上。因為生出來的孩子也是隨趙小棠,不會被我力挽狂瀾。所以,你自作多情了。”
“你真這麼想的?”
“當然。她什麼為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達·芬奇,【畢竟吃了那麼一個天大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