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初冷不丁被嚇了一跳,立刻回神,低頭扒了幾口飯,這才說,“沒——其實也有,就是費氏公司裡好幾個刺兒頭,我怕哪裡處理不好,最後搞砸了。”
“這有什麼,那就打發那些人找爸爸去哭,去鬨。其實費氏發現到現在,盈利已經不是重中之重了,如何平衡各方勢力,才是當務之急。”
費明澤又說了一些公司裡的大事小情,鹿子初也安靜聽著。
後來起身回臥室換衣服的時候,看到床頭有一個盒子,於是問,“這是什麼?”
費明澤把碗筷放進洗碗機,抽空看了一眼,“哦,新年禮物。打開看看?”
鹿子初打開來看,是一個房產證,滬上的房子,在檀宮。
他倒抽一口冷氣,“那裡的房子最低也要三個多小目標,你瘋了?”
費明澤特彆喜歡他的這種反應,“不喜歡啊?”
“你就說買那裡的房子有什麼用?我們平日裡不是在燕京,就是在龍城。再說還那麼貴,性價比太低了。你真是人傻錢多的富二代。”
費明澤哭笑不得,舉雙手求饒,“那我的新年禮物呢?”
鹿子初被問到了,他最近心情不佳,完全沒想到這回事。他一直覺得自己有什麼忘記了,原來是這回事,被費明澤一問,有些不好意思,“我、我……那個……”
“行,這個禮物我最喜歡了。”
“什麼?”鹿子初一臉茫然。
費明澤把他抱起來,丟在了床上,他看著他,目光盈盈,“我可是什麼都不缺,除了你。”
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
如費明澤所言,中午有留學生的聯誼。兩個人一同參加,算是湊個熱鬨。下午的時候,去了博物館。
鹿子初看的心情更加蕭索。
次日去看了花車大遊行和社火。
鹿子初對舞獅很感興趣。
人多熱鬨,這倒是真的,
鹿子初終於被這種熱鬨的氣氛感染,一掃來時的沉鬱。而費明澤陪著他,去了很多地方,也拍了很多照片。
第三天下午,費明澤開車,把鹿子初送到機場。
突然安靜下來,鹿子初有一種樂極生悲的空虛感,於是一路上看著街上的行人,心不在焉。
費明澤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次又一次。他也不是看不出來,鹿子初有心事,但也隻限於看出來有心事。至於到底是什麼,他旁敲側擊過,鹿子初說的挺像那回事的,但費明澤半信半疑。
機場的人不多,大概是因為過年的緣故。
費明澤擺擺手,目送鹿子初登機。他剛準備轉身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看到了江圖南的身影。
費明澤始料未及。立刻愣在了當場。在鹿子初與江圖南之間看了一個來回,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