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懂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但是他知道要是自己沒有動作,慢慢熬肯定會被打死。
這麼多天,來來往往的孩子被送到這個沒有一絲燈光的地窖之中。
但他們基本上不到2天都會被買走。
一些品相不好的,也基本上不會超過5天,而他已經在這裡待著超過了一周。
看著周圍已經麻木的夥伴們,他也顧不上其他了。
直接爬了上去。
透過門縫,他看到了一直關押他的這夥人,似乎在和另一夥對峙,雙方之間的氛圍一點就炸。
聽到他們說了什麼,顧九思就看到了那兩夥人打了起來。
他抓住時機,沿著牆角,從後院跑了出去,向著後麵的深山老林中跑去。
如同今天一樣,他發了瘋的跑,拚了命的跑。
即使摔倒了,也不顧一切的繼續站起來,一直向前跑。
他知道隻要他停下來,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就這樣,他餓了就吃野草,渴了就喝路上坑窪裡麵的臟水。
足足跑了3天3夜,精神和肉體已經疲乏了。
穿過叢林,他終於來到了有人煙的地方,一處火車的停靠點。
他剛想要去報警,瞳孔猛地一縮。
關押他的那夥人的老大,竟然在和一個警察有說有笑的走著。
年幼的顧九思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過他想起了從前爺爺和他說的話。
堅持下去,勝利就在眼前。
看著古老風格的火車站,他利用自己瘦小的身體,鑽入了一個拉貨的板車之中。
成功混入了火車站,偷偷摸摸的坐到了貨箱裡麵。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裡,要去往何處。
他更不敢回家,因為他就是被家裡麵的人,買給那夥人的。
慢慢的精神疲乏的他睡了過去。
嗚嗚嗚~
隨著一陣汽笛的轟鳴聲,現實之中的顧九思猛地驚醒。
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看向已經黑天的窗外。
“還是忘不掉嗎?”
良久之後,顧九思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道。
嘭嘭嘭!
“思哥,餓了沒,要不要吃飯?”
敲門聲響起,白黑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活動了一下身體,顧九思又恢複了往常的那個樣子。
拉開房門,剛走出去,就見到了客廳中坐著的白黑、大表哥以及打完針出院了的花龍。
“這就回來了?”
顧九思來到沙發上坐下,好奇的問了一句。
“醫生說沒啥事兒了,吐出來就好了。”
“對,醫生說我沒啥事兒,老子又活過來了,西格瑪男人,an起。”
接著白黑的話,花龍似乎又恢複之前那種活力滿滿的狀態。
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