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廉和唐華一起走進武丘山所在的房間。
這裡以前應該是成曉燕的房間,裡麵能看到一些她曾經生活過的痕跡被掩埋在各種雜物之中,如果不是仔細觀察已經很難注意到。
“看得出來成勇對自己的女兒也沒有想象中上心,這間屋子已經是雜物房了,”唐華看著有些淩亂的房間,“所以你發現什麼了?”
“高跟鞋的痕跡,”武丘山所處的位置有些刁鑽,剛剛好能觸碰到房間的窗戶。
中間和地上的其他地方大部分都堆放著亂七八糟的雜物,有的甚至已經落上一指厚的灰塵。
而在他所站地方的一旁,有一枚略顯模糊的腳印出現在那裡。
“有腳印,說不定就有指紋,”岑廉蹲下來看了看,“這很明顯是個女性的腳印,而且是近期留下的。”
“找到了,”武丘山之所以站在這個位置就是在嘗試著尋找有可能存在的指紋,“指紋的完整度比較高,清晰度也不錯,如果指紋庫裡存在這個人的指紋,我有九成把握能比對出來。”
岑廉給武丘山的技術點讚。
於是唐華給武丘山打下手,將指紋和腳印全部提取出來。
岑廉則抬頭去看近在咫尺的窗戶。
根據當時的記錄,成曉燕就是從這扇窗戶跳下去的。
從這座老式居民樓的六層一躍而下,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
沒有人知道她生前到底經曆過什麼。
“我們忽略了一種可能性,”岑廉在武丘山將提取的指紋和腳印收回勘察箱的時候忽然說道,“誰說凶手不能是女性,如果是雇凶殺人或者還有其他共犯,那麼分屍這件事可以不用她完全親自動手。”
“可是嶽哥說過,這種刀痕是帶著極強的恨意砍下來的,而且需要相當大的力量。”唐華不解。
“如果是兩人同時拿刀呢?”岑廉是在看到女性的腳印之後才有了這樣的猜測。
因為他此時已經將懷疑的重點放在了一個之前都被他們忽略的人身上。
成曉燕的母親。
武丘山合上勘察箱,看了一眼岑廉。
“你在懷疑成曉燕的母親。”他用肯定的語氣說出疑問句,“這也是我目前比較懷疑的對象,先回去進行指紋比對吧。”
有目的性的比對指紋,需要的時間非常少。
武丘山回到辦公室之後打開電腦,找到了成曉燕的母親齊紅梅的指紋。
在他開始對比的時候,岑廉已經從齊紅梅照片中冒出的文字泡,確定了這就是正確答案。
看來這個案子還沒離譜到超出常理的程度。
一個家暴的父親不會為自己的孩子報仇,但是一個很早就消失的母親不應該淡出他們的視野。
哪怕她在成曉燕不到五歲的時候就和成勇離婚了,原因就是家庭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