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禍從口出_飛劍誅魔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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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禍從口出(1 / 1)

燕於飛一心修煉,但徐長老卻耐不住性子了,這一日二話不說便將他帶回了煉丹堂。閉關苦修的日子終於就此結束,其他的弟子更是在半年前便都出關了,他們都已然大塊剁肉了好幾回。燕於飛縱然委屈,卻也無可奈何,心想:“此次閉關非同小可,師父也是為了自己著想。罷了,少吃幾口也無妨,大不了以後吃回來。”

近一年未見,燕於飛倒是長高了不少,眾師兄都忍不住誇獎了他一番,一個個均說道:“燕師弟,你這一年的辟穀丹果然沒有白吃,如今倒也是有模有樣。”二師姐任丹更是調侃道:“燕師弟,你如今也是玉樹臨風,不過可惜了,我煉丹堂可沒有其他的小師妹。”

這話雖是玩笑之言,但燕於飛不由麵紅耳赤,可一時間卻又無可奈何,畢竟師兄師姐是不能得罪的,如此一來,他隻能想到了熊虎。可惜熊虎早就是近墨者黑,他如今動不動便顯擺自己的虎背熊腰,而且非要和燕於飛比個高低。燕於飛望著壯如蠻牛的熊虎,氣得轉身就走。

眾弟子打打鬨鬨折騰了幾天,徐長老終於又出來礙事了,隻要他大大咧咧的坐在正堂正中,左右兩旁的眾弟子頓時鴉雀無聲。

“徒兒們,我萬劍宗十年一次的萬劍歸一會武就在眼前。雖然為師這張老臉厚實,但你等可記住了,能多留幾分顏麵總是好的。”徐長老張口便道,他倒是直言不諱,但眾弟子卻一個個都哭喪著臉。他們這會都聽明白了,徐長老已然是死皮賴臉,如今都不指望門下弟子給他漲臉,隻要彆把他的臉麵丟儘了便可。

燕於飛本想自告奮勇,但眼見師兄師姐他們都是一臉的惶惶不安,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尋思:“想必師兄師姐他們都沒有把握,故而無人吭聲,若是如此,又有何人能替師父爭口氣?”就在他心有不甘之際,忽聽徐長老又道:“這次萬劍歸一會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為了爭奪丹藥、法器這等庸俗之物。我煉丹堂可不缺這些,你等隻要安心修煉,十年之後,定不可再讓老夫大失所望。”

原來徐長老已然想到了十年後,但眾弟子卻是一臉的糊塗,心中均想:“十年後,還不是自己這幾人前去會武,莫非師父還能算到,我等能在十年內修為大漲。但這似乎有些勉為其難,其他各峰的弟子又豈能毫無長進,況且也從沒聽說過,師父還能掐指一算。”燕於飛卻心知肚明,忍不住看向了徐長老,心知眼下還是不要說破為妙,況且會武之期近在眼前,到時候各憑本事便是。

徐長老隨即吩咐眾弟子趕緊回去收拾一下,說話間便轉身而去。

其實眾弟子都沒什麼要收拾的,他們全身的家當都在腰間的乾坤袋內,如今自然是說走就走。次日一早,眾弟子全都聚集在了一起,一個個都是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樣。徐長老並沒有忘了時辰,眼見眾弟子都急著動身,便道:“眾弟子聽令,隨老夫前去多寶堂。”話音未落,便見他一手一個,提起燕於飛和熊虎當先禦劍而去。其他弟子急忙追了上去,煉氣境界的弟子都交給了築基境界的師兄。這若是讓他們自己趕過去,那也就不必多此一舉,等他們趕到了,哪裡還有什麼熱鬨可瞧。

徐長老心頭一急,腳下的飛劍立時化作了一道劍光。燕於飛早就見識過徐長老的能耐,因而神色自若,但熊虎卻臉色煞白,他可是第一次飛上天。不過這也無妨,熊虎一向膽大,幾息後便也毫無懼意,嘴裡更是奉承道:“師父,你老人家腳下的飛劍果然結實,就算上麵壓座山峰,那也定是綽綽有餘。”

這可是滿口誇獎之言,而且還是出自弟子之口。徐長老頓時眉開眼笑,張嘴便道:“小子,果然見識不凡。為師這柄炎火劍已然淬煉了數百年,隻要隨手一劍,便可開天辟地。”燕於飛這時一臉的笑意,心道:“熊師弟可真能奉承,師父他老人家明明又胖了一圈,可在他嘴裡卻聽不到半個‘胖’字。罷了,隻要師父高興就好,這會又何必說破。”

不多時,劍首峰近在眼前,隻聽徐長老隨口說道:“你二人看仔細了,這峰下便是天衡道人的執事堂,此人最不要臉。半山腰處便是鑄劍堂,火道人心性不錯。再上麵便是天陽道人的多寶堂,這老道不僅吝嗇,而且睚眥必報。”說話間,師徒三人落在了多寶堂前。隻見四下人頭攢動,放眼望去,竟然都是一臉稚嫩的藍衣弟子。

幾息後,徐焰等弟子終於追了上來,隻見他們一個個都氣喘籲籲,顯然是竭儘了全力。突然間,徐長老臉色一沉,道:“煉氣境界的弟子都留在多寶堂前會武,老五,這裡便交給你了。”接著又衝著徐焰說道:“你趕緊帶著他們前去仙福堂,為師還有要事,這就先行一步。”說話間急匆匆的禦劍而去。

徐焰叮囑了公孫遠等幾句,便帶著任丹、赤熊、獨孤白禦劍而去,一刹那,隻留下了公孫遠等煉氣境界的弟子在此。

原來人字號擂台就在多寶堂前,因而眼前都是一些年輕的藍衣弟子。仙福堂前是地字號擂台,也就是徐焰等前去會武的所在。而本次萬劍歸一會武最有看頭的天字號擂台擺在了八極大殿前,能來此會武的弟子都是宗門的翹楚,一個個都苦修了近百年,他們中不少人都有望步入金丹的修為境界。萬劍宗的一眾長老更想瞧見那些年輕弟子前去天字號擂台會武,若是有此等的弟子,那才是宗門之幸。

這時多寶堂前人聲鼎沸,前來會武的藍衣弟子越聚越多。趙火當先向人群中擠去,其他四人緊緊跟在了他的身後。就在這時,忽聽有人大喊道:“都彆愣著了,還不過來登記造冊。若是前來瞧熱鬨的,都給我後退,切莫在此礙事。”

隻見一個白衣老者攔住了去路,趙火隻得放慢了腳步,嘴裡輕聲道:“快看那老兒,此人已然修煉了大半輩子,如今暮氣沉沉、須發皆白,想要結丹怕是無望了。若是再過幾年不死,說不準也能當個混吃等死的長老。”

燕於飛心頭一驚,正想攔住趙火彆再瞎說,可那白衣老者已然看了過來,他顯然是聽清楚了趙火之言,臉上立時露出了慍怒。

果不其然,隻聽那白衣老者厲聲道:“還不趕緊閃開,此地豈容你等胡言亂語。”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趕人,若是默不作聲,多半招人恥笑。一時之間,四下的弟子都看了過來,一個個都是一臉的幸災樂禍。趙火當即怒道:“莫非此地隻許你這老兒胡言亂語?我等師兄弟五人自然是前來參加萬劍歸一會武的。”

這可是得理不饒人,那白衣老者頓時氣得臉色煞白,隻是眼下卻又無可奈何,隻得怒道:“既然如此,還不趕緊報上師承名號,切莫耽誤了時辰。”公孫遠急忙說道:“這位師兄還請息怒,我這師弟一向口無遮攔。”說著便報上了名號。

那白衣老者也不再多言,當下取出五枚木牌交給了公孫遠,隨即又將五枚一模一樣的木牌放在自己身旁。原來每枚木牌上都有一個數字,燕於飛的木牌上是三十九,熊虎的則是四十,公孫遠手中的則是三十六……

到了此時,燕於飛頓時心知肚明,原來此地雖然人頭攢動,但參加會武的卻沒有幾個,他們都是前來瞧熱鬨的。隻是這就奇怪了,這麼多的弟子難道都無心一爭長短,若是隻想看熱鬨,那還不如前去地字號擂台或天字擂台,無論如何都比人字號擂台強多了。

就在此時,一個中年道人突然落在了眼前的人字號擂台之上,隻見他胸口也有一個火紅色的“萬”字。隻是多寶堂前弟子眾多,一時之間哪裡能靜得下來。那道人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跟著清了清嗓子,厲聲說道:“肅靜,肅靜!參加萬劍歸一會武的弟子都往前來,看熱鬨的弟子都給本座後退。”

他的嗓門雖然不大,但在場的數百名弟子卻都聽的清清楚楚。一霎時,所有人都望向了擂台,那些看熱鬨的弟子立時不由自主的後退,參加會武的弟子一個個紛紛上前。這都大半天了,居然還是隻有區區數十個弟子,那些後退的弟子顯然並沒有一試身手的打算。

那中年道人隨口說道:“還有沒有參加會武的弟子,趕緊上前來。”這話已然說了三遍,那白衣老者眼見無人上前,便急忙恭聲道:“啟稟天陽師叔。今日有五十六個弟子參加萬劍歸一會武。”說著便將手中的木牌遞了上去。

天陽道人隻是瞧了一眼,跟著連連搖頭,道:“孫壽師侄,這木牌就閣你那吧!到時候,就由你來張羅這會武之事,反正這木牌上麵也沒名字。”孫壽急忙連連稱是,但突然間冷冷看了趙火一眼,就連其他的煉丹堂弟子,也都被他狠狠瞪了一眼。這下不僅趙火嚇了一跳,就連公孫遠等也都心頭一顫,如今他們都已然猜到,這孫壽老兒定是打算公報私仇,這木牌上的數字,此人可是最是清楚。

這時又是一陣喧嘩之聲,隻見一個白衣少年突然禦劍而來,幾息間落在了擂台之下,隨即恭恭敬敬的說道:“飛劍峰弟子白飛仙拜見天陽師叔,還請寬恕這來晚之罪!”

這白衣少年雖然嘴上如此一說,但聽這口氣,哪裡有半點的請罪之意。

天陽道人的臉上陰晴不定,但還是笑道:“原來是白師侄,你乃宗門的後起之秀,區區幾年便已然築基,本座自然不會怪罪。”這道人雖然和顏悅色,但話裡話外卻都是嘲笑之意。人字號擂台本是為那些煉氣境界的弟子準備的,若是築基境界的弟子也前來湊熱鬨,那這勝負自然不言而明。白飛仙確實出類拔萃,以他的年歲自是可以前來人字號擂台一顯身手,可是他早就是築基脫凡的修為,如今又豈能不要臉麵,他若是真有能耐,自當前去地字號擂台或天字號擂台一爭長短。

刹那間,擂台下譏笑聲此起彼伏,眾弟子明知無人是白飛仙的對手,但心中卻還是不甘,此刻隻能出言冷嘲熱諷。燕於飛這會一臉的驚訝,心中暗道:“這白飛仙著實不要臉麵。若是自己,萬萬不會如此厚顏無恥。如此難得的機會,自然是前去天字號一試身手,縱然輸了,那也是大快人心。”

白飛仙可不管那些冷嘲熱諷,隻見他盤膝而坐,臉上不悲不喜,全然不將其他弟子放在眼裡。一個藍衣弟子急忙恭恭敬敬的遞過去一枚木牌,此時在場之人都在猜測,白飛仙手中的木牌上究竟是何數字。如今眾弟子都心知肚明,不管是誰碰上了他,最好是立即認輸,免得自討沒趣。

眾弟子都是一臉的沮喪,但還有更沮喪的人。隻見徐長老心急火燎的禦劍而來,轉眼間落在了公孫遠等弟子身前,跟著四下打量了一眼,隨即破口大罵:“果真有築基境界的弟子,難怪沒幾個弟子參加人字號擂台的會武。這群老不要臉的東西,原來早就知曉了此事。老夫還是晚來一步,若非如此,又豈能讓你等前來獻醜。”

沒想到還有如此之事,徐長老這一嚷嚷,那些原本不知內情的弟子也都心領神會,一時之間噓聲四起。天陽道人突然哈哈大笑,衝著徐長老大喊道:“徐師兄,徐師兄。你煉丹堂的弟子倒是來的不少,但願真能贏上一場。切莫猶如十年前一般,一場未勝、落敗而回。”

一刹那,公孫遠等弟子全都聽明白了,心中均想:“難怪大師兄和二師姐一直諱莫如深,原來此事果真難以啟齒。”徐長老一臉的猙獰,狠狠瞪了天陽道人一眼,隨即禦劍而去。他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在場的眾弟子卻是怨聲載道,一時間都是喧嘩之聲。

天陽道人厲聲道:“肅靜,肅靜。”一刹那,多寶堂前嗡嗡作響,眾弟子這才一個個都閉口不言。這場麵算是鎮壓住了,但這恩怨卻也結下了。隻見白飛仙一臉的怒氣,兩眼瞪著煉丹堂的弟子,眼神中都是殺氣。這可真是禍從口出,徐長老惹下的禍端,如今卻要算在公孫遠五人身上。不過此事天經地義,師父徒弟,那還不是一回事。況且白飛仙哪有膽量去找徐長老算賬,如今這氣隻能撒在他的弟子頭上。

孫壽這會一臉的得意,他原本正尋思著如何公報私仇,可沒想到竟然還有此等的好事,心中不由暗道:“此乃天意,自作孽不可活。這老的也好,小的也罷,全都是一張嘴便把人得罪了個遍,如今該有此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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