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儘劫!
黑暗的屋子裡,道袍人一個個地摞著手裡的牌九,行刺江自流的魔界高手,從後麵走了過來。
“你失敗了?”
“本來已經成功了……”
“那就是沒有成功。”
“秋一瀟到了。”
道袍人微笑道“他的速度,倒是比我想象得快的多啊!”
“是!”
“你還有什麼辦法殺他?”
魔界人淡淡道“隻要秋一瀟不在,我什麼辦法都有,而且都有用。”
道袍人道“你這麼自信好嗎?”
魔界人道“好。”
道袍人冷笑,起身往房間外走去“你要是拿不到江自流的人頭,就可以把自己的人頭留下了。”
他儘情地被陽光照射著,道“那你就去準備吧!我來對付秋一瀟。”
蘇鳴鳳披著厚厚的毛氈片,躺在秋一瀟的大腿上,睡了一晚。
秋一瀟一晚上都給他們兩個站著崗,倆眼瞪得跟銅鈴似的。
他很清楚,這片沙漠裡處處充滿著危險,狼雖然不敢靠近,可是有些人,卻比狼要可怕得多,魔靈之崖的人不會說失敗一次就不再來了。
江自流是趴在帳篷的口子後麵睡著的。
秋一瀟就是沒有回頭,也猜的出來,或者說,感覺的出來。
江自流的殺氣沒了,呼吸均勻了,於是秋一瀟才斷定,他是睡著了。
淩晨,秋一瀟輕輕撫摸著蘇鳴鳳的頭發,趕緊趁著這個時候,享受著她的溫柔。
他很清楚,和她僅僅隻是逢場作戲而已,當他真的和江自流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就隻能遠遠地看著她了。
蘇鳴鳳已經醒來。
“是假裝,並不是真的讓你起色心,你要是再敢對我非禮,我就讓五彩燧隼把你烤成脆皮雞。”
“那我就讓你一口一口地把我吃下去。”
秋一瀟把手襯在她脖子下,溫柔地把他扶了起來。
“方百玲不在,這就是你的一個機會,你彆讓他對你死心。”
“我該怎麼做?”
秋一瀟苦笑,“大哥,你是女人,你問我怎麼做?”
蘇鳴鳳把臉一扳,“你叫我什麼?”
五彩燧隼從她靈源裡出來,站在她肩膀上吐著火焰。
秋一瀟有點害怕,“呃,美女……”
蘇鳴鳳哼了一聲,站起走到江自流的帳篷前,把頭探了進去。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江自流會就這麼趴在地上,要多不雅有多不雅地屁股朝上,臉趴在沙子裡,頭朝外麵地睡著。
蘇鳴鳳苦笑,把身上的毛氈拿下來,輕輕地蓋到了江自流的身上。
她沒想把他叫醒,他仍是醒來了。
“去找你的秋一瀟去,還管我乾什麼?”
昨晚的事,還是讓江自流印象深刻,一醒過來,不滿地說起了氣話。
“你這是在說氣話,我為什麼對他那個樣子,你還不知道嗎?”蘇鳴鳳強擠到帳篷裡,靠在了江自流身上。
之後,蘇鳴鳳就半天沒有出來。
秋一瀟沒有去聽,也不想聽他們在說些什麼,隻是站起來走動著,活動了一下已經發麻的雙腿。
江自流和蘇鳴鳳正在做些什麼,不做什麼,都和他沒有關係,如果非要扯上關係,對於他們三個人,都不會有什麼好處。
同樣的想法,同樣的處境,也是同樣的選擇。
從某種意義上說,江自流和秋一瀟,本是同樣的一類人。
廣大的沙漠裡,秋一瀟忽然聞到了劍的味道……
劍本沒有味道,但是秋一瀟卻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正因他是用劍的,也是收藏劍的,所以他對劍的感覺,比常人敏銳十倍!
秋一瀟離帳篷近了一些,揚聲道“江自流……我有事要離開一下,你們在這等著我,自己小心。”
江自流探出個頭來,道“你自己去吧,晚點回來啊!”
秋一瀟心裡忍不住的一陣醋意,冷冷道“注意點身體吧!”
江自流笑道“放心,要不你也來……”
這人真無恥,這種事是三個人做的嗎?
秋一瀟這麼想著,冷冷道“抱歉,不好這一口,也不想損害鳴鳳在我心裡的形象。”
江自流莫名其妙地縮回了頭,拿起地上的石子,喃喃道“真是的,下個棋怎麼就損害你的形象了呢?”
蘇鳴鳳拋著石子,笑道“這誰知道?”
秋一瀟沒有再和他們廢話,跟著感覺,走出了十幾步路,鼻子還沒感覺到什麼,眼睛裡先閃過一道利光。
秋一瀟身隨心動,一瞬間飛出十幾步,嘴角微微上揚,這樣空曠的地形,在他麵前搞鬼,一定讓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追人追得爽了,一座座沙丘在秋一瀟的迅速的增多,就是秋一瀟自己,也不知道追出了多久。
大概追了十多裡地半個時辰,秋一瀟才停下腳步,喝了口水,喘了口氣。
這時候他回頭看了看,才知道自己追出的到底有多遠,心中忍不住緊張了起來,“調虎離山……壞了。”
剛想到這裡,腦後一道寒芒飛了過來。
秋一瀟一回頭,跟著右手雙指抬起,夾住了一根太極針。
一人舉劍力劈華山,眼看要把秋一瀟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