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儘劫!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四把劍,這四個人,隻有更麻煩,沒有最麻煩。
當然一個比一個麻煩!
而對於馮陸來說,公孫不滅的可怕,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真的麵對著公孫不滅,他就忽然覺得,公孫不滅是他所有見到過的敵人中,最可怕的一個。
他的劍法太高,武功太雜,速度太快……所有戰鬥中應該有的因素,公孫不滅全有,而他根本沒一樣比的過對方的。
公孫不滅凝視著劍,恨聲道“你放了她們倆,可知你要替他們而死?”
馮陸還是嘴硬道“我不認為,你能殺得死我。”
公孫不滅因憤怒而發出急促的呼吸,手腕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怒道“我給你一條活路,現在讓開,還能來得及。”
馮陸握著槍,走到公孫不滅正跟前說“我要是不讓呢?”
公孫不滅按著劍柄,冷冷道“那我就隻好殺了你了。”
馮陸淡淡道“殺人是用手殺的,用劍殺的,而不是用嘴來殺的。”
公孫不滅雙手扶著劍,冷哼道“這一點,還不用你來告訴我。”
他看起來站得很愜意,渾身都在放鬆著。
世界上永遠都有那麼一種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會保持著最舒適的狀態,因為他們在戰鬥之前,都一定會保證著自己有絕對的狀態可以對付敵人,以達到出手一招能夠將對手擊殺的程度。
然而還有一種人,就是像馮陸一樣,隨時隨地,都保持著一種絕對戒備的狀態,分不清誰是朋友,誰是敵人,隻能吧所有人都當做敵人,時時刻刻都防禦著彆人對自己出手。
所以此刻公孫不滅在準備著攻擊,而馮陸則在準備著防禦。
這場攻擊與防禦之間的較量,將因為慕容琳芳和蘇鳴鳳的離開,一觸即發。
但是在戰鬥之前,公孫不滅認為,還是有一句話要和仲孫如玉說的。
“蘇鳴鳳的實力遠非你敵手,而慕容琳芳也已深受重傷,而且靈力所剩無幾,你去追殺她們。”
仲孫如玉點了點頭,幾個瞬間移動,離開了那個房屋。
如果是公孫不滅敢這麼做的話,馮陸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去攔住他,隻不過,這麼做的人,是仲孫如玉。
正是因為如此,馮陸才沒有貿然出手,他所擅長的,是防禦而非攻擊,如果他貿然出手,將無法抵禦公孫不滅的一擊,而他此時所聚力發出的一擊,必然是致命的!
他不敢打這個賭,也賭不起!
仲孫如玉跨上青鸞的那一刹那,公孫不滅忽然出手,猛地衝向馮陸,大劍劍尖在地上摩擦著,火星從劍的兩邊開始迅速地溢出。
這樣的前奏並沒有什麼大用,不過隻是壯壯氣勢而已。
但是在公孫不滅的手中,這一招就完全不同了!
還是那樣多餘的招數,但是這一劍,卻揚起了不少的塵土。
公孫不滅的一招,是披風斬浪而來,土能克水,玄武劍和土相交,正是為了把這份戾氣轉化到劍上,而劍的攻擊,又是奔著人去的。
馮陸雙手握槍,緊緊地釘住腳掌,不敢輕易有所動。他在等,他在等著最好的躲避時機。他很清楚,他如果後退,公孫不滅的進攻就會跟著他後退。
他如果進攻,那公孫不滅還巴不得他這麼做的!玄武劍是以防守為主,公孫不滅的招式,必然是為了防禦而進攻。
馮陸緊盯著公孫不滅的來勢,還有四步!
三步!
兩步!
公孫不滅出劍,大劍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斬馮陸脖子。
是時候了!
馮陸向後彎腰,藍色的劍光,從他的胸膛上空飛了過去。
他彎腰的動作行雲流水,雖然看似慢了那麼一點,卻恰到好處。
公孫不滅一劍劈空,雙手一正一反地握住劍柄,又是一劍自上而下的鑿出!
馮陸在巷子裡後退了一步,公孫不滅的劍再次鑿空。
馮陸在等最好的出手時機。
公孫不滅猛地捥出一塊巨大的石塊往馮陸的臉上撞去,馮陸雙手挺槍往石塊上一挑,讓石塊在槍尖自由的旋轉。
馮陸正要將石塊飛出,公孫不滅又是一劍刺來!
這次他直接把石塊刺碎,巨劍刺向馮陸。
他的劍長,劍寬,馮陸槍一寸長一寸強的優點,此刻也等於是沒有了,他的槍就算是端著槍尾刺出,也不會比對方的劍還長,馮陸根本也就懶得去比了。
馮陸再次後退,這條巷子有二三十米之長,馮陸這麼退下去,短時間內,怎麼也退不完的。
再說了,就算是退得完了,也可以拐個彎,再向彆的地方後退。
這一次公孫不滅仍然沒有能夠做到bi著馮陸出手,馮陸撐著槍,又一次擋住劍尖,一蕩劍尖,猛地倒退出數步。
公孫不滅沉著應對,並沒有因為馮陸的慫而大發雷霆,亂了招式,仍是一招一招地猛烈攻擊。
攻擊得久了,公孫不滅也發現了一件事——他的攻擊,是隨時準備出手防禦的,而馮陸的防禦,隨時準備著攻擊,長槍像是蜘蛛一樣盤在網上,隨時打算著將誤拍到網上的蟲子一口咬死。
公孫不滅是不是這樣的一隻飛蛾?馮陸是不是真的能做一個狩獵的蜘蛛?
馮陸借勢跳到了屋頂上,反身往公孫不滅的背後奔去。
公孫不滅也轉過身,從下麵和他並排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