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儘劫!
胡劍明也並不是挑錯了對手,而是他對付上了一個最難對付的人。
如果實力差距不大,如玉能和大部分比她靈術高身手好的人打三天三夜不分勝負。
胡劍明不如馮陸,更不如秋一瀟,他根本就沒有一招擊敗如玉的可能。
一招打不敗,就有十招拿不下來的可能,十招不能打敗仲孫如玉,五十招至少有七成的可能殺不死她。
五十招以後,胡劍明這一天也彆想打敗仲孫如玉了。
仲孫如玉已經擋住了他七七四十九招。
第五十招仍舊擋下,並沒有什麼意外。
仲孫如玉用的是一把短劍,隻有五寸長的短劍。
五寸長的短劍,每一招都恰好抵住胡劍明的衝擊。
以短搏長,看似毫無優勢的戰鬥,在仲孫如玉看來,卻是對她最有利的方法。
仲孫如玉節節敗退,而胡劍明卻步步緊逼。
胡劍明的劍換了劍法,不再斬擊。他的劍尖就停在仲孫如玉咽喉和胸前,不斷地刺,撩,割,削,每次出劍的幅度都不超過四寸,在保證致命攻擊的同時,也絕對保證了仲孫如玉不可能把短劍飛出,標向自己。
仲孫如玉明白,遇上的是勁敵。
仲孫如玉一劍擋住胡劍明的劍尖,玉指輕彈,把短劍射出。
胡劍明劍尖輕輕一晃,把短劍掃在了一旁。
這時仲孫如玉一擰身,袖子裡一把三尺長的軟劍飛出,頃刻到了胡劍明咽喉。
胡劍明凝神收劍,仲孫如玉劍尖撞在他的劍身上。
仲孫如玉一躍退開,站在了沙漠上。
“胡少主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仲孫如玉抬起了自己的袖子,上麵已經被割開了一條裂縫。
胡劍明冷冷地一笑,臉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一條兩分長的傷痕,在他的臉上裂開。
剛才就是他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胡劍明知道仲孫如玉受了傷,仲孫如玉也知道他受了傷。
他們都知道對方受的都是輕傷,筋骨皮膚,經脈肌肉,這些地方兩人都沒傷到對方,也都沒有受傷。
仲孫如玉笑魘如花“你們就是遷怒於我們,好像也不用在我們身上花費太多的時間吧!”
胡雪印冷笑,又揚起了劍鋒。
仲孫如玉轉身背對著胡劍明,一步步往前走去。
胡劍明冷笑著,把劍舉到了肩上。
司徒不咎一招疾退,劍尖指在了胡劍明背後。
孫楷正要上前,司徒不咎又舉起一把劍,對著孫楷。
胡劍明並沒有立刻回頭,眼看著仲孫如玉一點點消失。
“你最好清楚一件事,我們兩個殺你還是很輕鬆的。”胡劍明往後說道。
孫楷道“放走了如玉姑娘,你就要自己承擔我們兩個的攻擊了。”
司徒不咎冷笑著對孫楷道“我的劍離胡少主的後腦不足三寸,而你和我現在的距離是十二步,事實上我不願相信你能在我殺他之前瞬殺我。”
孫楷說“你不要忘了,他身上還有青麟甲。”
司徒不咎道“七星劍雖然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但是也足有切金斷玉之效,而胡少主,又恰恰沒有把頭盔戴上,你們可以試試。”
胡劍明沒有說話,歎道“我們沒有對付你的任務,你走吧!”
司徒不咎劍尖抵著胡劍明的後腦,一掠到了十丈之外,快速地移動離開。
孫楷把手負在了身後,苦笑道“打這麼一架,我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真的隻是泄憤嗎?魔靈之崖和首領的關係雖然不怎麼好,但他們終究是合作關係,我們這樣做,會不會讓他為難?”
胡劍明冷冷道“他們反正不是來幫我們的,即使打了他們一頓,又能發生什麼事!”
一隻彩色尾巴的飛鳥,正載著司徒不咎和仲孫如玉在據水關外環繞著。
仲孫如玉仿佛很喜歡這些美麗的大鳥,靈源裡都是這些東西。
看著仲孫如玉嬌美的後背,司徒不咎的眼睛裡滿是火熱和饑渴的情意。
孤男寡女,一路同行,司徒不咎還一直不願意出什麼事。
他不是君子,卻覺得自己越來越像是偽君子。
這樣的世界,他不能給如玉許諾什麼,他當然也不敢毫無保留地對她貢獻自己的愛,他不想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這樣一個不可靠的人身上。
所以他隻有控製著自己,控製自己對她的愛。
如玉回頭問“你怎麼了?臉怎麼那麼紅啊?”
司徒不咎轉身背對著如玉,道“沒事。”
如玉笑了笑,坐了下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不說。”
司徒不咎冷冷道“不說最好,我的任務就是帶你出來散心的,除此之外,沒有彆的任務。”
如玉苦笑著,沒有再說什麼,輕輕梳籠著大鳥的羽毛。
“和公孫不滅比起來,你真是個好人。”
司徒不咎不語,俯瞰著地上的景物,公孫不滅大概從來沒有把如玉當做一個女人吧!
在公孫不滅的眼睛裡,仲孫如玉隻是他在床上的玩物,在司徒不咎眼裡,她是高高在上,不可觸摸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