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一瀟該不會讓他來對付吧?
秋一瀟這想法有些太彆致了吧?
他沒有想錯,秋一瀟還真是想把硬的點子都留給他的。
那天在夲督界限對江自流的講解,也並非是空穴來風之談,他了解江自流的實力,不把他往絕路上逼,他的潛能是沒那麼容易就被激發出來的。
秋一瀟正想要看看,江自流的完整實力下,六境有多麼可怕的實力。
所以,秋一瀟才出全力對付這一百來號人,把剩下的人,都留給江自流做對手。
這種想法有些無恥,但是卻是極為有效的。
這一戰江自流隻覺得揮槍二十餘次殺的人應該有十名朝上,但是絕不高於二十人。
他不知道秋一瀟殺了多少人,但是他知道,除去劍自己殺的人和三首狼王連甲帶人吞下去的,秋一瀟消耗的體力,絕對不會比自己多。
秋一瀟歎了口氣,道“不行了,我的功力消耗過大,不能再打下去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他還真能厚顏無恥地說出來這句話。
江自流真想活剝了他的皮。
你連汗都沒掉一滴就說是累了,就是那麼擺了擺手就說是消耗功力了,這話也太糊弄人了吧?真當人傻的啊!
“那邊還有四個人,你把他們秒了我就信你說的是實話。”
江自流指著那邊的四個鬥篷人說。
秋一瀟很有乾勁地點了點頭,收回絕大多數的劍,一手青茗一手藍蝶,正要飛步衝上,忽聽一人說道“秋兄,好久不見。”
這時,那四名鬥篷人,已經紛紛將鬥篷的帽子摘了下來。
令秋一瀟難以置信的是,這四個人,竟然是昔日在昆魚山狙擊過他們的徐急雨,韓文傑,唐刀宋劍兄弟二人。
怎麼會是他們?
秋一瀟心裡,不得不提起了疑問。
韓文傑微笑道“秋兄此刻一定是在想,我們四個人,怎會在此,是嗎?”
秋一瀟趴在了江自流背上,淡淡道“我真的累了,打不過他們。”
江自流無奈地讓秋一瀟靠著,說“他不問我問!敢問四位,不在昆魚山呆著做山大王,突然到此何乾?”
韓文傑雙手握著扇子,一抱拳,陪笑道“江大俠上一次說服餘大俠舍天鯤之肉救我大哥性命,還未來得及答謝閣下的救命之恩。”
江自流冷嘲熱諷地說“雷傲的恩情是餘震剛的,跟我沒什麼關係,就算是有,上一次雷傲先生,差點掌斃方百玲,不也算是還過了嗎?四位今天還想再這樣還一次恩情?”
這種話,讓臉皮子薄的人一聽就臉紅了,看看人家徐急雨,被這麼一說頭就低下去了。
韓文傑倒是沒什麼反應,淡淡道“我們此來無奈,倒正是要報恩的。”
江自流微笑道“嗯,雷傲又病了,得用我的人頭做成血饅頭,一吃病就好了,是這樣沒錯吧!哼,為什麼你們每次和我為敵,都能這麼厚顏無恥地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義薄雲天的樣子呢?天生技能嗎,厲害厲害!”
韓文傑憂傷地歎道“你沒有猜錯,我們這次,確實有足夠的理由做這件事,上一次你離開以後,狄麟閣就派高手圍攻昆魚山,少了那道瘴迷之林的屏障,自然對手就很快攻了進來,昆魚山的居民死傷慘重……”
江自流微笑著糾正道“是強盜,不是居民。”
韓文傑好像微微有些憤怒,“對,沒錯,是強盜,但是我們這些強盜本來好好的在昆魚山呆著,是誰第一個打破了外圍的禁錮衝了進來,又是誰把瘴迷之林的瘴氣散光的?就算我們是強盜,隱居遁世又招誰惹誰了,為什麼災難會降臨在我們頭上?”
江自流有些無奈地摸了摸鼻子,這次是他給人家陪笑了。
“好吧,說說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我先給你們道個歉吧!瘴迷之林的瘴氣是我除的,對不起啦!”
聽了江自流說這個話,最驚訝的不是韓文傑,而是秋一瀟。
他們在昆魚山那次,回寂靈學院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不對勁兒的地方,一路上平坦無礙,而且走過瘴迷之林的時候,明顯覺得瘴氣少了一大半。
而剩下的那一半,據說也在三天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秋一瀟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和江自流有關係,也沒有想到,他還有這麼一張牌。
加上江自流多次大戰役積累下來的實力,即使是昆魚山的四人和狄麟閣,也已經是砧上魚肉。
他已經沒有擔心的必要了。
韓文傑繼續道“狄麟閣派手下給我們吃了毒藥,隻有每月到聖靈關內取一次解藥才能維持生命,現在,狄麟閣要我們取的,就是你的命。”
江自流無奈地嘟了嘟嘴,“唉,和設想也沒什麼不同,還是要用我的命換你們的命唄!一點新意都沒有,我的命這麼值錢,也真是想不到啊!”
江自流槍指韓文傑。
“不過你們這樣讓我很是為難啊,你們殺不了我,讓我衝著這份義氣又不能殺了你們,我不殺你們,你們殺不了我也還得死,唉,真是麻煩啊!”
韓文傑彬彬有禮地抱拳說“江公子不必煩惱,等我們把你傷的精疲力儘,這場架,自然會有結果。”
江自流歎道“你彆怪我打擊你們的信心,就憑哥幾個的實力,真有把握讓我精疲力儘嗎?”
韓文傑折扇一展,白色的折扇上畫著幾枝梅花,扇緣如刃。
“儘力而為!”
一劍一刀一扇,分彆刺出,劈出,點出。
江自流微笑著,把秋一瀟扔到了一旁坐下。
劍極毒,刀極利,但真正快的,還是扇端。
扇端如風般在江自流胸前七八處穴道上空閃動,看似哪一個都不點,但卻是哪裡都能打到。
江自流扛槍握刃,槍尖一成不變,卻好像隨時能刺向任何一個地方。
秋一瀟看著江自流的戰鬥,知道他已經不是剛進寂靈學院時那個逢戰必敗的小孩子了,而是一個真正的高手!
不動如山的高手。
韓文傑忽然扇子完全停了,往後一翻身,楊學祖的定唐刀劈波斬浪般平砍而來。
江自流不知道楊學宗會從哪裡出手,但是他必須先抵擋這一刀。
赤龍牙從江自流肩上落下,插在地麵,槍杆隔住定唐刀。
鬼送劍和折扇一起刺來,江自流起槍刺出,逼迫楊學祖後退,自己也立即退出一步,劃出兩條氣刃,削斬楊學宗與韓文傑。
韓文傑展開折扇,一枝枝梅花從扇子中飄出,氣刃斬在梅花枝上,驚散了花上的白雪。
楊學宗旋身一退,氣刃落在牆上,刻下半寸的月形刀痕。
徐急雨數著數,喊到三時,楊學祖往旁邊一閃,徐急雨揚手飛出密如急雨的暗器叢,攢向江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