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一瀟回頭看著他,劍身在他手中發出淡淡的紫‘色’光芒。
兩個人怒視著對方,互不相讓,眼睛中的人影,似乎已經被怒火燒成了灰燼。
餘震剛拉住了秋一瀟,同時葛血‘玉’也拉住了張起秀。
兩人一起動手,免得另一個趁機下殺手。
餘震剛強行把秋一瀟拉出了宅子,蘇鳴鳳才向張起秀抱了抱拳,轉身走開。
在她眼中,張起秀和葛血‘玉’,都是她尊敬的人,不管是作為朋友還是師長,他們都是蘇鳴鳳心裡完美的存在。
葛血‘玉’按著張起秀坐下,道“你今天太不冷靜了,簡直愚蠢的不像你!”
張起秀做著深呼吸,道“那麼在葛公主心中,張城主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葛血‘玉’冷冷地說“我以為,張城主是一個‘陰’險狡詐,心機城府極深的家夥,你今天的表現,讓一個‘女’人覺得很不滿!”
張起秀看著她,忽然笑了,道“你?”
葛血‘玉’道“在這個地方,我不認為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的人,能因為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不滿的,除了我之外,她們也沒有這個資格!”
張起秀悠然道“我會告訴你,張城主到底也是一個人,是人都會為了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煩惱,為了自己看不慣的事情而憤怒,秋一瀟是我的朋友,方百玲也是,今天我的憤怒,我不會放在心上,他也不會。”
葛血‘玉’若有所思地環著手臂,忽然一腳踢在他的腳踝上,罵道“你們這些臭男人!”
張起秀隻有苦笑,似乎對於他們的行為,葛血‘玉’除了罵臭男人之外,也想不出彆的詞來形容了。
罵完之後,葛血‘玉’也往外麵走去。
張起秀看著她披在背後的長發,道“我說,你這是去哪啊!”
葛血‘玉’向背後招了招手,道“我去送送他們,向他們表達一下你的歉意。”
張起秀道“喂,你可不要在背後損我啊,要不然,我準不放過你!”
葛血‘玉’已走得遠了。
這時秋一瀟他們也走過了幾條胡同,在一條沒人的街道上,忽然看到眼前站了一個人。
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背後背著一把藍‘色’畫著符篆的闊劍。
同時他們身邊衣袂之聲響動,紅衣‘女’郎,鐮刀大漢,遁地侏儒,黑衣水靠者,同時站在了這條街道上,圍住了幾人。
秋一瀟三人也迅速背靠著背,組成了防禦的陣形。
秋一瀟道“原來是你們幾個,有何貴乾?”
白衣劍客道“秋先生既然敢得罪張城主,想必,也是清楚得罪他的下場吧!”
秋一瀟道“我隻知道,在零魔城地這個充滿安定祥和的地方,是不允許殺人的!”
白衣劍客淡淡道“想不通過殺人就讓你死,我們有的是辦法。”
秋一瀟笑道“哦,是嗎?那麼還是要間接地讓人死,直接的發動戰爭啊!原來你們零魔城地,是這樣遵守法律的啊,彆人不能在你們這殺人,你們自己對於彆人,就想殺就殺……我要是告訴張起秀這個,你說他會怎麼處置你們?”
秋一瀟本以為說出這句話他們至少‘交’換個眼神什麼的,但是這幾人的冷靜,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整個江湖裡,秋一瀟所見過的高手,畢竟還是太少了。
這六人雖然看似隻是張起秀部下的無名小卒,但是在加入這裡之前,誰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麼人!也許身份實力,都遠在石中鶴之上。
秋一瀟到底沒有馮陸那麼多的信息渠道,這幾個人,他還真的是一個都不認識,對敵人一無所知,在戰鬥中真是個可怕的前兆。
白衣劍客道“你不用再試探了,現在我們到這裡來,就是他派我們來的。”
秋一瀟仰天笑道“哈哈……張起秀這個人雖然不是東西,但是這麼徹頭徹尾的出賣朋友,他還是做不出來的,你們對我們出手,到底是誰的授意!”
白衣劍客冷冷地把背上的闊劍拔了出來,對著秋一瀟,道“冥頑不靈,自取滅亡!”
青茗劍從秋一瀟背上飛出,劍尖也對上了白衣劍客的闊劍劍尖。
蘇鳴鳳拔出銀絲,嚴陣以待。
三人周圍無數的金‘色’篆字或者是符印,毫無規律的漂浮在他們周圍。
他們三人和這六人驚天動地的戰鬥,即將展開。
秋一瀟長身揮劍,一劍向白衣劍客斫了過去,白衣劍客立時舉劍相迎,和秋一瀟對斬了一劍。
兩人的一青一藍的兩把闊劍斬在一塊,彼此瞪著對方,劍上在使著力,目光中似乎也在拚著殺意。
餘震剛的人飛到了空中,一瞬間,一柄鋼爪和兩柄鐮刀,緊緊地粘在了他的身上,對方傷不著他,但餘震剛也擺脫不了他們。
侏儒剛要遁地,忽然被一隻白‘玉’般的手掌,從半腰上給拎了出來,一腳踢到了一旁。
紅衣‘女’子見有第四人加入戰場,揮手甩出了四枝‘精’鋼長鏢。
來人微一轉身,隔空出掌,把鋼鏢擒在了手中,掰出一個方向,把其中一枝鏢‘射’向白衣男子,同時把受一甩,將那三人也‘逼’了下來。
被她彈出去的那枝鏢,從秋一瀟耳邊掠過,當的一聲,釘在白衣人的劍刃上。
兩人頓時覺得雙手像是雷擊一樣,被一陣大力推開,往後倒著滑出了四五步。
餘震剛也在秋一瀟刹住腳步的同一瞬間,站在了地上。
九個人站穩腳跟,這才發現阻止他們出手的人,竟然是泉林公主,葛血‘玉’。
“葛公主也想和我們零魔城地作對?”白衣劍客不識時務地說。
葛血‘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眼睛裡至尊的殺氣一閃而過“就憑你這句話,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你說的我們,我不知道是張起秀允許你這麼說的,還是你自己想這麼說的。”
白衣劍客道“不管張城主和葛公主是什麼關係,葛公主最好要明白,零魔城地,是我們零魔城地,不是你的,我們要做什麼事,與你無關!”
他還把“我們”這兩個字,說得特彆重,好像生怕葛血‘玉’不知道這個“我們”,是什麼樣的一種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