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陸又是一聲冷笑,連人帶劍,長劍破空飛出。
這鎖鏈,實際上也是陷阱的一種。
馮陸斜身反握槍柄,劍身直刺李‘玉’濮,談話間,長劍已經刺到李‘玉’濮咽喉間。
實際上李‘玉’濮以為,馮陸這樣做是在找死,兩把雙頭劍旋轉著,就相當於是一個絞‘肉’機的刀刃一樣,馮陸還敢這麼用無形之劍刺進來,基本上是在用血‘肉’之軀往絞‘肉’機裡塞終極教師。
除了變成‘肉’末之外,彆無其他可能。
但就在馮陸劍尖碰到他雙劍劍身的時候,他的劍,突然如水珠在空中散開一般,嘩啦啦地不聽控製,往地下落去。
李‘玉’濮低頭一看,原來到自己喉間的,並不是馮陸的氣劍劍尖,而是他的銀槍槍頭。
這個意義就代表著,馮陸是用實體的槍,攪碎了他的氣劍。
或者說,李‘玉’濮是自己把氣狀的劍往金屬的槍上劃過,因為劍的質量不敵槍的硬度,所以才自己散開的。
馮陸的槍尖已接近他咽喉。
李‘玉’濮立刻放棄氣質的劍柄,往後麵急退。
馮陸隻握著槍頭,身體落下,就代表著出下一招時,李‘玉’濮已經退到了三尺之外,再要攻擊,則必須往前重新再衝。
然而馮陸不願這樣做,槍尖上忽然光芒一閃,馮陸的肋下,四根鐵‘棒’飛出,格格格格,接在一起,長在槍頭上。
馮陸驚訝了一下,右手一鬆,左手立刻移動到身後,在槍尾一拍,跟著槍飛向李‘玉’濮。
每一件武器,都有著自己的靈魂,當一件武器的靈魂還在,武器無論被破壞成什麼樣,也還都是有希望複原的。
在這至關緊要的時刻,馮陸的銀槍靈魂,又被‘激’活了。
李‘玉’濮縱使退得再快,此時也比不過馮陸的槍了。
他及時地向後一仰,馮陸也隻能橫槍一劃,槍尖將李‘玉’濮衣服劃破,跟著把他的‘胸’前也劃開一道口子。
為了這一道口子的傷害能夠更足,馮陸槍劃出後,就以槍為支柱,飛身而起踢了李‘玉’濮兩腳。
李‘玉’濮被馮陸踢出,靠在牆上,大口地喘著氣。
他原本認為,馮陸的這一槍造成的外傷,是很快就能恢複的皮‘肉’傷。
但他很快發現,馮陸給他造成的傷害,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快回複,甚至,根本就沒有任何恢複的預兆。
馮陸的實力,怎麼可能達到這種程度呢?
幸好這一槍紮得不深,尚在李‘玉’濮承受範圍之內。
習武之人,這點傷就算是磕磕碰碰之類的,對於受傷的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
李‘玉’濮靠著牆壁,冷冷說道“你刺了我一槍。”
馮陸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好說的,因為這一點,他比李‘玉’濮要清楚。
“那又怎麼樣?”
李‘玉’濮道“你不要忘了,張起秀也刺了我一劍,他的那一劍,比你要更狠,更重的多。”
馮陸似乎模模糊糊地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了,但仍然淡定地問“然後呢?”
李‘玉’濮繼續道“然後張起秀就躺在了‘床’上,而且一直沒有起來。”
馮陸微笑道“所以生天錄!”
李‘玉’濮道“所以,很快,你也會跟他一樣,因為,對付你的招數,也是我對付他的招數。”
原來剛才馮陸的槍尖刺在他身上的時候,李‘玉’濮已經用血煞術,將血煞之毒傳到了槍杆上。
馮陸絲毫不緊張地微笑道“你應該清楚,當你用這招對付張起秀的時候,我就在外麵看著,同樣的把戲,你以為你能在我麵前使第二次嗎?”
李‘玉’濮道“事實是,我就用了這一招數,而你也不能幸免。”
馮陸微笑道“哦,是嗎?”
李‘玉’濮道“你已中了血煞之毒,我受的卻是輕傷,現在我出手無礙,你呢?”
馮陸繼續微笑道“你可以試試。”
李‘玉’濮冷哼一聲,雙手一分,喝聲“開!”
空氣中突然在這一刹那之間充滿了肅殺的氣息。
馮陸手握長槍,慢慢地擋在了身前。
以不變應萬變,對於任何時候被防禦的對象來說,都是合適的。
空氣中猛然出現四個白衣劍客身型的白‘色’影子,四柄青鋼鐵劍,向馮陸劈斬而來。
馮陸看著這四個人影時吃了一驚,剛想出槍應付,卻又立刻換成了後退避讓。
這種人是沒有思想的,隻是空有著人的外形和高手的力量,他們的一招會讓自己畏懼,但是自己的一招,絕對‘逼’不走他們。
馮陸懶得使用那種出力不討好的招數。
四個人影一招劈空,立刻再次縱起,用不同的橫豎斜捺四種招式,呈一個米字型,依次向馮陸劈斬而來。
馮陸轉身跳躍,又閃過四劍,然後看也不看,揚手‘挺’槍,用槍杆擋住了李‘玉’濮的攻擊。
先用彆的招數麻痹敵人的注意力,然後再親身發動絕招進行最後的殺手,這還是馮陸剛才的創意。
馮陸淡淡笑道“拾人創意,全無創新。”
他槍鋒一掃,將李‘玉’濮擊退,同時向著那首先衝過來的白影脖子削去。
白影往後一閃,四個影子如風般向李‘玉’濮移去,消失在他身後。
李‘玉’濮停下來,心裡想道“馮陸絕不是中了血煞毒的反應,他內力再高,也不可能在出手的同時,還能壓的住毒‘性’的發作,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根本沒有中毒,但是……他是怎麼逃過血煞之毒呢?實在令人費解。”
馮陸微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怎麼逃開血煞之術的?”
李‘玉’濮本來不想回答,這句話如果答了出去,就是自己墮了威風。
但強大的好奇心,還是驅使著他說出了那句話,點下了那個頭。
“不錯,我實在不明白,有那種靈力,能夠逃開血煞之毒。”
馮陸冷冷道“其實你應該也聽說過,那是一種,被稱為靈衣的神功。”
李‘玉’濮嚇了一跳,心道“什麼,馮陸竟會這樣可怕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