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隻讓楊蒿來了此地,她卻一直在江自流不遠的地方看著他,然而江自流從未發現過這個人的存在而已。
秦青的尾隨是必然的。
陸蕩和蘇淩自然也跟了上去,方百玲和秋一瀟都不在,正是狙殺江自流的好機會,隻要再找人幫忙,就足以彌補陸蕩戰鬥力不足這個問題。
上一次江自流離開蘭池,蘇淩和陸蕩沒有出手,那是因為跟著他的人是鹽文君,現在情況已經不同,秋誥甘的麵子雖大,但到了江自流這,也不剩下多少了,就算是陸蕩殺了江自流,就算秋一瀟吵著嚷著給江自流報仇,秋誥甘也一樣會不屑一顧。
一個搶自己兒媳婦,傷自己兒子心的人,秋誥甘有什麼理由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兒子?關係親密點很正常,但不是秋誥甘就已經把江自流擺在和秋一瀟一樣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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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陸蕩來說,找什麼樣的幫手,才能願意和他一起殺江自流,而且人家也有絕對的必要這樣做的理由!
江自流和蘇鳴鳳的馬車行在前麵,蘇淩和陸蕩的馬跟在二十裡後的後麵。
江自流和蘇鳴鳳當然沒一個人是會駕馬車的,不過在秋誥甘的家裡,想找一個駕車的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五彩燧隼從天空中飛入了車廂,在蘇鳴鳳耳邊鳴了幾聲。
蘇鳴鳳遂放下小鷹,對江自流說“蘇淩和陸蕩已經出城,就跟在我們後麵十裡的地方。”
江自流皺皺眉,道“以蘇淩的觀察力,他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發現了他們,這一次行程,應該會有些麻煩了吧!”
蘇鳴鳳收回五彩燧隼,把頭枕在他大腿上,輕輕閉上眼睛,睫毛跳了跳,道“無所謂了,隻要知道他們跟了上來,不管有沒有發現五彩燧隼,我們的麻煩,都不會少的。”
江自流抱著她笑問道“你的這位大堂哥,會不會幫助陸蕩殺我呢?”
蘇鳴鳳抬頭看著江自流的眼睛,道“誰知道呢,這位堂兄,你應該比我更了解他,你回答不了的問題,我也不知道了。”
江自流笑了笑,靠在車廂上,也不再言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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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也不知走出了多遠,江自流才忽地發現,自己的腿上,有一點點濕潤的感覺。
他一低頭,才猛地看到蘇鳴鳳竟然哭了起來。
江自流撫了撫她的頭發,柔聲“怎麼了?”
蘇鳴鳳擦擦眼淚,道“沒事,隻是想起咱們兩個經曆了這麼多終於在一起,有些開心罷了。”
江自流笑著說道“拜堂時候不哭這時候哭,你這是補回來的吧!”
蘇鳴鳳破涕為笑,輕輕打了他一拳,嬌嗔道“討厭,我拜堂的時候哭沒哭你知道啊!不是有喜帕擋著嗎,何況我娘出事時我也沒說話,不就是怕人家說我嘛!”
江自流開心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為了老公娘都不要了,真讓老公開心。”
蘇鳴鳳麵帶憂愁地說“你開心是開心了,可是我總覺得,有點對不起秋一瀟。”
江自流微笑道“有點?”
蘇鳴鳳隻有歎了口氣,道“好吧,很多,之前以為,這一輩子和你再也不可能了,所以我才……才把一切都交給了秋一瀟,包括我的第一次……你會因為這個,不喜歡我嗎?”
江自流一遍遍地撫摸著她的頭發,道“一個女人在結婚之前有過多少男人,隻能證明她受過多少次傷,需要的是男人更加地愛她,我無所謂你是不是……那個什麼,我對你的心,不會變。”
蘇鳴鳳伸出手臂,沿著他的胸膛伸上去,摟抱住他的脖子,道“在我和秋一瀟好的那段時間裡,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會有這麼一天?”
江自流輕輕搖了搖頭,道“沒有。”
蘇鳴鳳仔細一想也是,那個時候,江自流一心一意都放在慕容琳芳身上,就是方百玲,那時候在他的心裡也隻是一般般的存在,何況是自己?
蘇鳴鳳忽然眼睛一瞪,五彩燧隼從脖子下猛地飛了出去,雙翅一張,同時變得體型龐大無比,鷹爪抓起車夫,翅膀擋在馬車外麵。
江自流瞳孔一張,一把將蘇鳴鳳推到一旁,一道藍色寒光從兩人身邊劃過,腳下的木板一聲輕響,已經整齊地裂為兩段。
危險突然到來,五彩燧隼的反應,竟然是比他們兩個活生生的人都快了一倍。
外麵也是一聲吱啦啦的刺耳響聲,同樣的刀光在五彩燧隼化作白色巨鷹,身如鋼鐵的背上劃過。
五彩燧隼把車夫扔起,同時一翻身,江自流和蘇鳴鳳各自從往兩旁歪著的車上跳到了空中,拉住車夫落在五彩燧隼背上。
同一時間,一橫一豎的兩道刀光,切開了兩匹馬的韁繩,把兩匹馬的八隻蹄子,從腿跨處齊齊斬斷。
五彩燧隼在血液尚未濺出時便已經展翅飛向高空,遠遠地離開了馬車。
隨著兩匹馬蹄子的離開,兩匹馬哀嘶一聲,一起倒下,兩片馬車往路旁一路摔出。
江自流往下麵看了一眼,隻見一個戴著鬥笠,穿著青衫的男人,嘴裡叼著一根貓草,兩手持著兩把彎刀,一把橫在身旁,一把刺入地麵中。
剛才豎著的那道刀光,完全是平行著橫刀,以另一個側麵將馬車分成了兩半。
恰好這人也抬了一下頭,眼神對住了江自流的眼神。
一股強大的殺氣,似乎從這雙眼睛中爆裂而出,緊緊地把江自流給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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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看到了這個人鼻子下麵有兩撇胡子,就像是陸小鳳的四條眉毛一樣。
剩下的這人麵貌,江自流已經看不清了。
一是他們已經去得遠了,第二,則是那個時候,江自流已經有些被那一雙眼震懾住,愣了愣神,便再也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