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隻有萬分之一的概率,他們也要把那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也都排除出去。
這麼長時間被人的正確理解,這麼長時間自己心裡的委屈,全都在這一段時間裡被他傾訴了出來。
不知是明知道不會有人聽到,還是覺得自己這些話確實不能憋在心裡了,秋一瀟對蘇鳴鳳說這些的時候,完全放開了心結,對她敞開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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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鳳腦海的世界是一片混沌,一片黑暗,隻有她自己腳下的那一丁點的空間,有著一點照亮自己的光亮。
秋一瀟的話她沒有聽到幾句,甚至連一個字也沒有聽清,但是他的話,卻像是魔咒一樣,在催促著她快些醒過來。
你為什麼要醒過來?
你醒過來之後會麵對怎樣的困境?
你醒過來之後要怎麼麵對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
你醒來之後,會不會還要繼續著母親的複仇計劃?
她的頭腦裡,這些問題就像是一道道的魔障,在將她捆縛,壓製,讓她喘不過氣來。
蘇鳴鳳的身體忽然十分用力,像是要掙脫什麼一樣,秀眉緊促,咬牙切齒的,緊緊地抓著秋一瀟的手,指甲都差點深入到他的肉裡。
秋一瀟忍著疼痛,垂下頭在她耳邊說道“鳴鳳,你不要害怕,有我在這裡。”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他的手背上立刻被蘇鳴鳳抓破,指甲嵌了進去,她的另一隻手也把床單給抓出了裂口。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秋一瀟若能掌控的了,他再也顧不上和江自流的矛盾,大聲叫道“江自流!鳴鳳出事了,快叫鹽文君過來!”
方百玲和江自流本來就在外麵,聽到房間裡的話,兩人急忙站起來推開房門,道“出什麼事了?”
看到蘇鳴鳳的樣子,江自流心疼得不像,留下方百玲說了句“你先看著她,我去叫文君過來。”
方百玲走到了床邊,看著蘇鳴鳳的樣子,問“你是跟她說了些什麼?”
秋一瀟滿麵無奈地搖了搖頭,痛苦著急地說“我隻是……我隻是想要讓她醒過來而已,還說了些我和江自流最近激化了的矛盾,可是,我沒想到會這樣啊,玲兒你跟我說句實話,她這是怎麼了?”
方百玲殘忍地笑了,那笑容就像是羅刹一樣,道“她不願醒過來,就是因為她還愛著你,被你的話所提醒,她內心深處的痛苦,當然會更加擴大,於是,她就成這樣了。”
看著蘇鳴鳳這副痛苦的樣子,方百玲當然不可能與秋一瀟一樣痛苦,她也會因為心疼蘇鳴鳳不會笑出來,隻是秋一瀟這樣迫不及待地對蘇鳴鳳說那些話,急於讓她醒過來聽自己更肉麻的話,方百玲實在忍不住想要讓秋一瀟更加痛苦一些。
這樣做是為了什麼,方百玲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為了江自流還是為了蘇鳴鳳,她不比外邊那些人清楚到哪去。
馮陸所說她希望蘇鳴鳳死,這個心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不過可以確定,如果是的話,她一定不會做出任何直接間接對蘇鳴鳳有害的任何事。
她們兩個,終究也是姐妹!
秋一瀟沉默良久,道“不錯,是我害了她。”
他慢慢地把手伸向了蘇鳴鳳的額頭。
方百玲剛見到他這個動作,心中驚訝了一下,彎弓迅速從靈源中解出,握在身後道“你乾什麼?”
秋一瀟隻是輕輕拂去了蘇鳴鳳額上的汗水,眼角的淚水,淡淡笑著看了方百玲一眼,說“你以為我想做什麼,為了讓她少受些痛苦而殺了她嗎?方百玲,你對我太沒信心了。”
方百玲默默地在背後鬆開了弓弦,弦上的三枝靈氣箭也消失不見。
“這麼長時間不見,誰知道你內心的陰暗麵已經被放大到了什麼程度,這樣的人,誰敢對你有信心?”
秋一瀟冷笑“我當然不值得你對我有信心,隻是我和蘇鳴鳳之間的感情,難道你也沒有信心嗎?”
方百玲低著頭,毫無表情地說道“我隻知道,如果江自流有一天處在這樣一種生不如死的境地時,也許我會讓他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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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根本就不配說你愛著江自流。”鹽文君從外麵走進來,冷冷說道。
敵科仇科獨艘恨戰孤太科指江自流這才恍然大悟地仰臉哦了一聲,道“也是……的確是不該……她去哪了?”
江自流沒有緊跟著她進來,這讓方百玲暗暗鬆了口氣,總算那句話隻是讓鹽文君聽到,而不是讓江自流聽到。
鹽文君推開秋一瀟,拉著蘇鳴鳳的胳膊把著脈,說“以蘇鳴鳳的情況來說,那天他們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是生不如死的人了,江自流放棄她了嗎?秋一瀟放棄她了嗎?愛情也好,友情也好,他們都能做到不到最後關頭絕不放棄的事情來,你呢?如果現在躺在這裡的是江自流,設身處地的,你就真斃了他嗎?”
方百玲踢著桌角,道“我那就是隨口一說,又沒當真。”
鹽文君憐愛地看了她一眼,笑道“要是讓江自流聽到這話,你覺得他會隻當你是隨口一說嗎?”
方百玲低下頭,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
秋一瀟反而問道“江自流怎麼沒回來?”
鹽文君道“我讓他去把蘇淩長孫不臣都找過來,以防我被人謀害。”
秋一瀟問“為什麼?”
鹽文君道“因為我突然有了一個能夠讓蘇鳴鳳醒過來的辦法,這個辦法沒有必然的成功率,但是我想試試,不過她醒來以後,你和江自流可能就對我不那麼友好了,拔劍對我出手,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如果不早做防備,你們兩個,我可是誰都打不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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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有辦法,直接施用便是,何必搞得這麼興師動眾?隻要她醒過來,犧牲再多我們兩個也會願意的,又怎會對你動手?”秋一瀟誠懇地說。
孫仇不科酷結恨戰月獨技科方百玲抬起頭道“你一定是想說,這個人應該不是慕容姐姐,可是當時那種情況我們其實已經打倒她了,不過馮陸遲遲不願揭下她的麵紗,所以,她後來才被一個人救走了,蘇大哥也沒能攔住。”
鹽文君笑著說“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們所要麵對的是怎樣的困境,你根本就想不到,你們會犧牲的是什麼,話說得太早,一會兒當心自打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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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一瀟冷冷道“我的確是不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鹽文君笑得有些泯滅人性,比方百玲剛才的笑容還要可怕得多。
“如果我告訴你的話,也許你就不會讓我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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