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逃妃素顏傾天下!
沒有由來的心痛,是這個身體的本能。
她半抱著風鏡夜,移不開腳步,隻是一眨不眨地望著管生他們亂作一團,不停地給容止水輸送著所謂的真氣。
那個被包圍的人,臉色慘白如紙,吐血的症狀好像是被止住了,但是眼睛卻緊閉著,連眉毛都緊緊地糾結在一起。
痛,應該會很痛……
容袖舞呆愣愣地看著,這才發現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風鏡夜需要救治,容止水也不能放下不管……
她猶豫著是不是要走,遠處,卻傳來了噠噠的馬蹄聲,由遠至近……
塵土漸漸飛揚,是一隊人馬,在往這個方向,飛奔而來……
明黃色的衣袂,在獵獵的風中飄揚,容袖舞抱著風鏡夜,終於等到了這個她不得不去麵對的人——
風鏡夕——
明黃的衣服,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芒,那個人勒住韁繩。
嘶嘶的馬鳴聲響起,他翻身下馬,動作乾淨利索。
那支隊伍也全部停住了,而那個人開始邁開步子,直直地朝著她的方向快步跑來。
“袖舞——”容袖舞聽到了那個人在叫她,帶著急切和欣喜,居然會是欣喜嗎?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難不成風鏡夕還想和她重修舊好嗎……
“袖舞……”又是一聲,風鏡夕終於已經站到了她的麵前。
但是這一聲“袖舞”之後,聲音就止住了。
風鏡夕雙修長的鳳目,死死地盯著她的胸前,那裡,有一片還來不及乾涸的血跡……
“你還好嗎?哪裡受傷了嗎?”他的眼裡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說不出的急切,一雙手已經探到了她的胸前,容袖舞已經辦法製止他,隻得向後退了一步,恭敬地說道“陛下,民女並沒有受傷,受傷的是安逸王。”
風鏡夕低頭,這才注意到了容袖舞懷裡抱著的人,是風鏡夜嗎?是他的血嗎?
被揪起來的心落了下去,還好不是她……
但是看著容袖舞親昵地抱著風鏡夜的樣子,他的心裡卻又升騰起了一種酸澀,“你可以不叫我陛下的,你是我親口冊封的逍遙郡主,你並不是什麼民女。”
“陛下,君是君,臣是臣,民是民,我並沒有打算接受陛下的冊封,所以我還是民女。”
雖然說著自己是民女民女,但是容袖舞的自稱已經換回到了我,她並不想對這個男人繼續卑躬屈膝下去。
“難道,你想要我收回成命?”風鏡夕看著她,又上前了一步。
他們不過三步之遙,不過分開了一年不到,但是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卻有千山萬水那麼遙遠。
仿佛那個人一轉身,他們,便再也沒有交集的可能。
“我本不是什麼適合封王拜相的人,陛下的美意,我心領了。”容袖舞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風鏡夕。
他的臉上,也不再需要掛著那麼具有欺騙性的笑容,他的話,是聖旨,他的權威,不容藐視……
但是容止水的人在這裡,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