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逃妃素顏傾天下!
滾燙的藥汁被灌進了喉嚨,無論她作何反抗,都無法抵抗……
她的孩子,她害了她自己的孩子……
容止水站在那裡,不悲不喜,神情莫名。
袖舞的眼睛慢慢地閉上了,那一直強忍著沒有落下來的淚,終於忍耐不住,一滴一滴地掉落下來……
整個過程,都像是在受刑,身體被劇烈地切割著,一刀一刀,一片一片,淩遲處死……
從頭至尾,她都在叫,很痛,嘴巴隻能本能地傳出疼痛的表達,不是哀嚎,隻是一聲一聲,嘶啞地——
“我不喜歡你了,容止水,我不喜歡你了……”
她再也不會喜歡這個人了……
狠狠地咬下,舌尖溢滿鮮血。
意識離去的時候,她仍然覺得痛,無處不在的痛,一直跟隨著她沉入黑暗。
容止水一直站在那裡,從進來那一刻,就筆直地站在那裡。
他看到袖舞那麼期盼地望著他,他看到,那種期盼變成了絕望,他也看到他們的孩子慢慢地化作一灘鮮血……
容家注定無後,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和她的孩子。
如管生所說,她已經臟了,她的袖舞,已經臟了。
而他們之間所有的聯係也已經被他全部斬斷了,她再也不會說喜歡他了。
他應該開心的,至少,他再也不會對她有什麼不該有的反應了……
可是,心臟裡絲絲縷縷的痛楚,無處不在,沒有了那麼強烈的(穀欠)望,深刻的痛苦,卻好像卷土而來。
他一直平靜地站著,手卻不自覺地握起了拳頭。
是他要毀了她,現在,她真的被他毀了,他又該拿她怎麼辦?
“不好,少爺,她咬舌自儘了!”
突然地,管生的一聲大叫把容止水的思緒又拉了回來,管生已經衝上前,查看袖舞的口腔。
那兩個漢子慌張地避開,容止水望過去,隻是看到蜿蜒的血跡,從那個人的口中,潺潺而下。
袖舞一向惜命,他知道的,那個人,一直愛惜自己的性命,是他逼她太甚了……
三日,那個人整整昏迷了三日,口中的傷,並沒有大礙,但是,她再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高燒不退,三日,容止水也整整三日未睡,他該拿她怎麼辦?
那個人死,他覺得自己自己生不如死,那個人活,他覺得自己牽腸掛肚,再這樣下去,不要說是修仙,就算是簡單的煉道都已經沒有心思去修煉了……
他到底,該怎麼辦?
“少爺,她還是不肯吃飯。”管生筆直地立在門口,袖舞那兩個字,三日來已經成了容家的禁忌。
此刻,袖舞的名字便隻好變成了她,或者是那個人。
“我去見她。”容止水也沒有多想,脫口而出。
“可是……少爺……”你好不容易才狠下心,這麼一去,不是前功儘棄嗎?
“我自有主張。”
那個人沒有吃飯,明明那個樣子的身體卻沒有吃飯……
容止水覺得自己的心口又被堵起來了,酸澀,疼痛……
原來即使那個人不喜歡他了,他還是管不住自己意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