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逃妃素顏傾天下!
沒有驚采絕豔,沒有恩怨情仇,她隻是蘇卿予,心裡明淨自在。
長久以來,積壓在心頭的東西,不複存在,她好像,又重新活了一次……
雖然,這一次重生,短的可能隻有幾個朝夕……
“蘇小姐真是閒情逸致,不如想想,你下了地府以後,問問閻君,到底是要把你判給齊昭明呢,還是留給段臨淵呢?不如,一女侍二夫吧,蘇小姐,你看如何?”容袖舞扯了扯嘴角,以為他就什麼都說不出來嗎?以為他的嘴不夠毒嗎?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他還有什麼好顧忌呢?
“你……”蘇卿予顯然沒有想到,容袖舞會這麼反將他一軍。
這個,還是在段府那個溫文爾雅的容袖舞嗎?還是變回了月下樓裡那一個牙尖嘴利一肚子壞水的烏鴉?
“我怎麼了?”容袖舞咧開嘴一笑,然後忽然拉過風鏡夜,低下頭,就在他光潔的臉上,印下了一個清淺的吻“至少有人願意陪著我一起死,可惜蘇小姐英明一世,到頭來身邊卻隻剩下了一個半死不活的段臨淵,難道你覺得,自己這一生,過得太窩囊了嗎?”
隻是一個清淺的吻,風鏡夜卻愣在了那裡,渾身一震,仿佛有無數道驚雷炸過了他的頭頂,綻開了無數朵絢爛的煙花一般。
而愣在那裡的,也不僅僅是風鏡夜一個人,連同南風淺和容止水也怔在當場。
雖然這隻是一個吻,可是,這代表了容袖舞是接受了風鏡夜了嗎?
“你……不要太過分了!”原本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震驚了,可是很快,蘇卿予就找回了自己怒氣衝衝,一把抽過把寶劍抽出風鏡夜腰上的刀鞘,怒喝道“我們倒是沒有比過,容袖舞,反正都要死了,不如我們比一場?”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是蘇卿予根本就沒有給容袖舞說不機會,握著劍,就朝她刺了過去。
蘇卿予的武功早已被廢,連招式都已經在月下樓磨礪的幾年間,忘得一乾二淨。
她的劍招,根本毫無章法可言,而容袖舞的躲閃,也沒有什麼路數可以看看,所以,兩個人一來一往,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殺傷。
容止水幾個人在旁邊也不出手阻止,隻是饒有興味地看著。
從再月下樓變成了容袖舞開始,這個女人人,一貫就是以一種高高在上,不慌不忙,遊刃有餘的姿態,遊走在他們中間。
儘管,不可否認這樣的遊刃有餘並不是容袖舞刻意為之,可是他們仍然不得不去眼睜睜看著自己在這樣的遊刃有餘之下的慘淡落敗……
可是現在的容袖舞,絲毫沒有了什麼儀態可言,被蘇卿予殺得步步倒退,左躲右閃,沒有一點招架之力。
好在蘇卿予也隻是在作弄她一般,她的劍招,根本就不是什麼殺招。
所以這樣的比劃,平心而論,他們三個在心裡還是怯怯地樂見其成的。
嘖嘖,這樣的容袖舞,真是百年難得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