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逃妃素顏傾天下!
這是最後一根稻草了,對於風鏡夜而言,容袖舞就是他的最會一根稻草了。
他不想放手,也放不了手……
“你覺得,你會有能力保護她嗎?你什麼也不是了,即便風鏡夕容得下你,不追究你是納蘭聽霜的的身份,你能給容袖舞什麼?更何況,若是我不救她,你覺得,她能活多久?”
南風淺刻薄的聲音,猶如魔音貫耳一般,回響在風鏡夜的耳邊,頭疼,很疼……
你覺得,她能活多久?
當南風淺的最後一個問題傳入他的耳中時,風鏡夜隻覺得,自己的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去了,他驀然地坐到了地上,愣愣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即便是這樣,你還要,守著她,不肯放手嗎?”
南風淺俯下身,注視著風鏡夜,他們是同一年出生的,連生辰,都異常地接近,一個小小的嬰孩,在皇後娘娘的默許下,誰會去關心,到底長成什麼樣子,是否重了一點,或者輕了一些呢?
“若是你放手,這個秘密,就永遠是一個秘密,容大官人會回南疆,蘇卿予不會再出現,而我,也會守口如瓶,鏡夜,你還是鏡夜,該有多好?”南風淺循循善誘著。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風鏡夜痛苦地把頭埋進了自己地臂彎裡,和蘇卿予一樣,如同一隻要把自己藏起來的鴕鳥……
現在,他的心裡,甚至已經覺得,寧可,永遠不出這個密室了,不然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將要去麵對什麼,能夠麵對什麼?
他終於明白了,自己喜歡的人,是誰,他不過是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阻礙,橫亙在他和那個人中間?
風鏡夜不再說話,南風淺也閉上了嘴巴,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風鏡夜這樣的狀態,還能有什麼能力,去和他拚殺呢?
其實,就在剛才,銅鑼響起的那一刻,他還是,極恨蘇卿予的,但是現在,他幾乎想要感謝蘇卿予了,若不是蘇卿予,他怎麼站在現在的位置,他不是風鏡夜,卻比風鏡夜得到了更多的東西。
勝券在握,此時,南風淺隻能用這個詞,來描述自己內心的感受。
可是,還有最後的一個問題,就是到底他們能不能出去?容止水剛剛的言之鑿鑿,其實也隻是言之鑿鑿而已,除了容止水自己,誰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出去……
密室裡的燈光,漸漸暗了下去,想來是那些火炬裡的燭油,快要燒儘了,隻剩下兩顆夜明珠,散發著不強不弱的光芒,時間流逝地很慢,一分一秒,一點一滴,沒有任何計時的工具,隻能在心裡,暗暗地算著大概的期限。
三天,說長不長,說短,其實也並不短……
容袖舞醒過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有一點的黑了,四肢都很痛,像是被注射了毒品似的,密室裡靜悄悄地,誰都沒有說話,隻有段臨淵粗重的呼吸,微微地傳入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