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但是...難,她的性格吧,雖然純真,但是屬於有啥小事不說,小事全憋心裡,突然有一天扛不住了大哭一場又和沒事人一樣,滿血複活,但是陳琳,純真的一麵都是對內的,她並不是傻子,不會對誰都是天真爛漫的模樣。
“哎~叔叔!你們在乾什麼!快過來啊!”
不遠處,陳琳已經拿出兩個魚竿配好了線組,轉頭卻發現另外兩個人還在車旁,不由得想了想他倆是不是又在商量什麼東西了?
鄧雲峰走到近前,看著架起來的兩個魚竿,伸出手摸著蹲在地上的陳琳那軟乎乎的臉。
感受到臉上的溫暖,陳琳下意識抬頭看過去。
“咋了?”
“我的呢?”
“你也釣魚?”
“我又不是不會。”
得到答複之後,陳琳才又從包裡拿出一根七米二的魚竿遞給鄧雲峰。
“等著啊,我得給它配一根線,這個七米二的魚竿還沒用過,沒有提前配過。”
鄧雲峰看著陳琳用眼花繚亂的手法在魚線上打結,人都看呆了,比他爹都會啊,除了做飯學習,其他全能是吧?
“好了,這個頭子拿過去套在杆頭上然後打開魚竿...哦對了,記得在杆頭上的繩子末端打個小結。”
鄧雲峰接過那根線頭,看了眼,陳琳用一顆黑色小豆豆組合在線圈活結上,達到束縛繩結的左右,用的時候套上去拉緊,不用的時候扣住黑色小豆豆往外拉就可以鬆開。
他在竿稍末端上打了個結,將魚線套上去拉緊,再一節節打開魚竿,雖然這杆子打開之後很長,但是重量卻不重。
陳琳比好了線長,拿起專門剪線的小剪刀,剪了比杆稍長十來厘米的線,彆好線頭放回漁具包,看向靜靜看著她的鄧雲峰。
“哎,悶葫蘆,你要七星漂還是立漂?我建議用立漂哦,畢竟有風,河麵有波紋看不清,當然,你選七星漂我也會給你安裝立漂的。”
“那我不是沒得選嗎?”
“嘿嘿,至少我問了你了。”
因為河流有走水,所以最好是用沉底的鉛皮重量,再弄個跑鉛,以免魚線魚鉤被水流衝走或者掛到河床下麵的什麼東西。
拿出一枚伊勢尼大概半厘米大小的魚鉤,又在鄧雲峰感覺眼花繚亂的手法中被牢牢綁到了線組上。
看著手上這綁的和他老爹買的線組綁法差不多的魚鉤,鄧雲峰忍不住道:“你這...手挺快啊,眼花繚亂的,我都沒看清,話說你不怕被紮到嗎?”
“哎呀,單身十九年的手速,能不快嗎?至於被紮?前幾年經常被紮呢,習慣了就好。”
鄧雲峰笑著把線拋出去調深淺,“看來你釣魚比我老爹厲害咯?我老爹就不會這些。”
在旁邊調好魚餌等待發酵的鄧華光看了一眼鄧雲峰,“你小子,還沒結婚呢胳膊肘就往外拐是吧?知不知道你爹老子我的實力啊?我或許不會配線,但是我技術杠杠的!”
“啊是是是,釣魚佬永不空軍,老爹你可是經常空軍呐。”
“我那叫...戰術性空軍,幫彆人喂魚,讓彆人也空軍。”
“沒事!今天咱們不空軍!我說的!”
這句話是陳琳說的,她在旁邊利用酒米加魚料調了一些打窩的,直接就往中間區域覆蓋性投射,再在水裡洗了洗手,走到鄧雲峰旁邊,在他身上擦了擦,再把凍得通紅的小手揣進了鄧雲峰的羽絨服兜裡。
“我買的可是好料嘞,得到了我舅舅那個超級釣魚佬認可的魚料,唔姆~~好暖和,雲峰,你是天然暖寶寶吧?”
陳琳貼在鄧雲峰後背上,手揣他兜裡,緊緊抱著他,一臉滿足幸福地晃來晃去,還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感受著身後的一團,和時不時飄來的馨香,鄧雲峰感到舒服極了。
“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離不開暴風圈來不及逃~”
“我不能再想我不能再想~”
......
哼哼唧唧之後陳琳又唱起了歌,雖是清唱,但卻悠揚動聽,調劑著這河穀寒冬中的氣氛,鄧雲峰父子倆都沉浸在了陳琳的歌聲中,思維都放空了。
讓鄧華光覺得,有一些歌手,也就那樣,不如咱家陳琳。
一曲畢,鄧華光將發好的料均勻拆分為三份,給陳琳和鄧雲峰一人一份,陳琳聞了聞魚料,忍不住咂咂嘴,這個東西不管聞幾次都是那種想法,想吃......
“魚情不明!搓餌先行!”
陳琳直接上手搓了一個小球覆蓋到了魚鉤上,反複揉搓,直到變成一個正兒八經的圓,鄧雲峰也選擇了搓餌,鄧華光則是拉餌。
第一條魚,是陳琳釣起來的,她感受著那並不活潑的手感,還以為是很大的螃蟹,結果出水一看,是一條可以達到她兩個巴掌大的黃辣丁,可給鄧華光稀罕壞了,這麼大的,在外麵老貴了,可以看出,這個地方的漁業資源,很不錯!
陳琳看著那發出嘎嘎嘎聲音的黃辣丁,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鄧雲峰。
她以前被這東西一不小心紮到過,傷口又癢又疼,持續了好幾天,然後就有心理陰影了。
然而,就在鄧雲峰左手剛剛抓住那滑不溜秋的黃辣丁的時候,他注意到自己的浮漂,一瞬間,沒了,黑漂了,也顧不得其他什麼了,他迅速蹲下去,右手猛的一發力,緊接著就是竿稍狠狠往下歪去,伴隨著簌簌的魚線切水聲,他的右手隱隱有一些扯不住了。
“臥槽!雲峰!加油拉!把黃辣丁遞給我幫琳兒取!”
在陳琳的加油聲中,鄧華光三下五除二取下黃辣丁丟到桶裡,然後看著還在遛魚的自己兒砸:“要不,為父給你一百塊,這一竿,交給為父?”
“嗬嗬!您想得美嘞!”
做了幾分鐘的纏鬥,冬季魚本身活力就不高,終於沒啥體力了,被鄧雲峰慢慢拉到了岸邊,是一條鯉魚,約摸四斤重,純正的野生大鯉魚,鄧華光見這家夥上來了,直接接過陳琳遞過來的,剛剛組裝好的抄網,一把就給抄了起來,然後,他的漂,也黑了。
給他高興壞了,一手抄網一手提竿,然後一個小餐條脫水飛出。
你不得不承認,黑漂可能是大貨,也有可能是餐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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