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的,尤霧梨怎麼會知道二哥他,到底吃不吃這些東西。
“不知道,反正我不吃。”她的神情悠然,眉眼間婉轉著慵懶隨意。
輕輕抿了口杯子裡的熱茶,尤霧梨好像聽到聞欲瑾下樓的聲音了。
“。。。”秦肆言沒想明白,既然連她都不吃的話,為什麼家裡阿姨做這一桌菜。
察覺到男人直白的視線,美人輕蹙眉頭以表不滿:“看什麼?”
一直盯著自己,該不會是想搶她手裡的茶杯吧。
“看你準備了這麼多,沒想到你自己卻不吃。”他的話語聽上去平淡無味,卻隱約夾雜著什麼隱晦之意。
不知道是不是秦肆言的錯覺。
他怎麼覺得,這桌“美味佳肴”是尤霧梨為了他,特彆精心準備的呢?
美人氣定神閒的支著桌子,似乎是等的有些無聊了,“哦,你不是說你愛吃這些嗎?”她麵上淺笑透著風輕雲淡。
秦肆言:“?”
他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
他自己為什麼沒有一點印象。
某位太子爺連螺螄粉是何物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說,他愛吃這玩意!!
就在二人對話的空隙,餐廳木門又被緩緩推開。
映入眼簾,是一道清瘦修長的男人身影。
薄涼的桃花眸一凝,聞欲瑾眉間不由緊了緊:“怎麼回事。”
清冷氣質的男人,抬手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步伐微微頓住了。
“家裡廁所的管道炸了?”一進餐廳,淡漠男人的目光就落在了秦肆言身上。
毫無拖泥帶水,聞欲瑾就把目標瞄準對象:“是你弄的?”他看著秦肆言,麵色冰冷淡漠。
秦肆言:媽的,有病。)
場上的人都是聞家人,是不可能把家裡的臭水管道弄破的。
可屋裡的味道如此臭,必然是有屎炸了。
等了半天人齊的聞暮野,終於能動筷子了:“二哥,你在說啥?”什麼廁所管道,聞欲瑾胡言亂語啥呢?
感覺自己受到了歧視和侮辱,秦肆言陰沉著俊臉,微沙啞的嗓音幽幽反問:“我沒事砸你家廁所管道做什麼?”
這聞欲瑾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他秦肆言,能乾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要砸下水管道,他也是派秦易去乾這種事。
忍一時乳腺增生,某少年是真的急眼了:“不是,咱能不能先吃飯?”她都快餓死了,還在這逼逼逼的沒完。
一群沒見過世麵的男人,不知道什麼叫螺螄粉嗎?!
“姐,你說是吧。”為了防止被人記恨,聞暮野還不忘補了一句。
起了個大早沒吃早飯,尤霧梨的確有些餓了:“嗯,二哥快坐下吃飯吧。”美人朝聞欲瑾微微抬眸,表示問候。
所有人都無聲落座,筷子碰撞陶瓷碗的聲音,在餐廳回響。
秦易和聞暮野倆人,這一餐吃的彆提有多開心了。
就連秦解憂和秦鬱年,小臉蛋上也洋溢著歡愉。
美人夾著幾口酸辣土豆絲放入碗中,還喝了幾口番茄雞蛋麵湯。
隻有…
某位秦姓太子爺,和聞家二少爺聞欲瑾。
倆人在空中對視一眼,一時都不知,內心的無語該從何說起。
他們手裡的筷子攥緊,卻始終沒有夾起任何一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