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這次,該不會是來接他回家的吧?
“秦鬱年。”剛換好鞋的男人眯著眼,就看見了自家兒子不高興的小臉。
這臭小子才多久沒見自己,就快忘記親爹是誰了?
擺著一張臭臉,是欠揍嗎?
果然是有了媽媽,忘了爹。
不情不願的鼓了鼓腮幫子,某鬱年崽崽小聲喊道:“爸爸。”
不錯,看樣子是還知道自己有父親。
一走進屋裡,秦肆言就感覺到了強烈的怪異氣息。
他眼神定定的落在客廳桌麵,沉著聲幽幽:“秦鬱年,你還玩....芭比娃娃?”
才短短一天未見,自己帥氣的兒子已經娘成這副德行了??
尤霧梨這個女人,到底都在教兒子什麼?
被男人突如其來的話,問的懵逼了一瞬間,“呃嗯…”。
秦鬱年他想起來了,這是解憂妹妹的玩具。
硬著頭皮承認了,也不知道秦肆言.....會不會懷疑自己是個小變態。
聽著父子倆對話的美豔女人,動作微微一僵。
美眸緩緩劃過了沙發上的“粉色物體”,凝了凝神色。
而後,沙發旁的男人就漫不經心的回過頭。
他深邃懶散的眸底下,瞳孔微微一怔。
神色也不再從容不迫,隱約還帶著幾分震驚:“秦...鬱年…”
秦鬱年不明所以,疑問的仰起小腦袋,“昂?”
“這是....誰的...公主裙?”忍不住抬手,男人骨節分明的修長指尖,輕輕擋住自己的視線。
不用多想,這個家裡隻有秦鬱年一個孩子。
公主裙是誰的,不言而喻。
他秦肆言唯一的兒子,真的無藥可救了。
太陽穴開始有些發脹,秦肆言輕輕揉了揉:“還他媽的…是..粉色的公主裙。”
“尤霧梨,你.....就是這麼帶孩子的嗎?”不再去看秦鬱年,俊美男人麵色蒼白沉重,開始思考人生的意義。
秦鬱年:呃…
尤霧梨:。。。
走到沙發邊上,把粉色歐式公主裙收了起來,神色淡然如水的女人回答:“如你所見。”
這些可愛的小裙子,證明了家裡還有個女兒的事實。
秦肆言:毀滅吧。)
不理解父親為什麼黑著臉,秦鬱年的小短腿也走到沙發旁,奶奶的聲音輕輕:“爸爸,你不是應該開心嗎?”
當看到粉色公主裙的時候,秦鬱年和尤霧梨便不打算瞞下去了。
畢竟這件事,秦肆言遲早都是要知道的。
聽見秦鬱年的話,本就煩躁不堪的某個男人,憂鬱的言語中儘是滄桑,“我...應該開心?”
他除非腦子有病!!
任誰的親生兒子,變成愛穿公主裙,玩芭比娃娃的小變態,都開心不起來吧??!
還開心??
僅僅是一眼,尤霧梨就看出了這個男人,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秦肆言,你好像腦子真的不好用。”
“你…”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女人說,某太子爺剛一出聲。
就被彆墅二樓傳來的奶包子女聲,給直接打斷了。
出現在樓梯口的,是一位穿著淡粉色歐式公主裙,散著微卷長發的可愛小女童,她粉唇清脆喊道:“美人媽咪~~你肥來啦!!”
一如即往的光著腳丫,秦解憂抱著手裡從冰箱偷的草莓冰淇淋,飛速奔跑了下來。
小奶包的身影,直直的撞進秦太子爺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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