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悠也是無聊,來了以後沒個能說話的,好不容易能跟米布婷搭上話,安悠是費儘各種話題,最後以體力不支告終。
畢竟跑著步說話,挺考驗肺活量的,要不是發現身子骨弱,有空就加強鍛煉,彆說說話了,能不能跟上米布婷的腳步還要另說。
安悠大喘幾口氣,調整呼吸閉嘴跑起來。
米布婷耳邊沒了絮叨,提著的氣鬆了,腳下一滑,從山上滾下去。
安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衣領。
山坡有點陡,背著東西跑了半天,體力透支了不少,此刻半懸空狀態讓米布婷大腦空白。
安悠費力的抓著,一口氣彆在胸口噎住暈了下,隻一下身體沒跟上勁,手上力道沒鬆,連帶著米布婷一起從坡上滾下去。
導演“!!!”
攝影師“!!!”
[啊啊啊啊啊,下去了,快喊人去啊!]
為了方便野外跟拍,特地準備無人機,攝影師待在營區裡看到鏡頭裡人滾下去,趕緊跑去找蘇教官。
蘇教官了解情況,立馬組織人員去救援。
無人機跟著翻滾的兩個人一路向下。
米布婷在身體下落的一瞬間將安悠整個護在懷裡,安悠沒反應過來,害怕的閉著眼。
滾了不知道多久,七葷八素的嘴裡泛酸水。
又滾了會,一塊凸起的平板大石頭擋住兩個人的去路,才算是徹底停下。
隻不過沒有緩衝,猛地停下,二人散開直接昏死過去。
無人機在她們上空盤旋。
夜深。
鼻尖淡淡的消毒水味,安悠不安的蹙眉,她好像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裡她去爬山從山上滾下,然後穿越成了一個小作精,然後作精去錄節目的時候又從山上滾下去。
夢裡的失重,讓安悠腿一蹬,直接驚醒,瞪大眼睛失神的望著雪白的房頂,亮著的燈,渾身的疼痛感,讓她短時間大腦短路。
“醒了啊。”穀波黑成鍋底的大臉,冒出來。
安悠驚得抓起被子,靠牆坐起來。
攝影師長長吐口氣,“還好你沒事兒你都不知道,我們找到你們的時候血紅血紅的啊”
“好在沒什麼事啊可嚇人了,要不是無人機給指了路,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你們滾的還挺遠,再遠點可就是懸崖峭壁了,萬幸沒事啊……”
安悠在攝影師羅裡吧嗦的擔憂聲裡,慢慢回了神。
那不是夢,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米布婷呢?
安悠想起來,焦急問道“米布婷呢?!”
“我在這。”中氣十足。
安悠順著聲音看過去,米布婷身上的繃帶裹得嚴嚴實實,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
安悠震驚了,“你這是受了多重的傷啊”
不怪安悠覺得神奇,山上的坡是陡了點,一路摔下來沒有太大的石頭,倒是碎石密布,小草刺痛,劃傷刮傷的正常,但不至於傷的包紮成粽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