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悠扯了下嘴角,“柯姐你這個話不說清楚,我怎麼能知道你是讓我找還是你自己要找啊,再說了我聽說那個叫敬維的對你癡心一片,你怎麼就不能再給人家一次機會呢~”
齊柯喝了一大口水,“我跟他沒有以後,不如不要開始。”
八卦的味道呦。
安悠湊前,“有一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說來聽聽,指不定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呢?”
齊柯睨她一眼,“我看你是想吃瓜。”
安悠嘿笑道“哪能啊,我那不是那個關心你嘛,誰讓咱倆這麼多年的交情我不關心你關心誰?對吧”
齊柯抱著杯子,幽遠漫長的歎口氣,“他說他要養我,所以我跟他分手了。”
安悠吃驚臉,“他要養你,不是好事嗎?你怎麼就跟人家分手了。”
齊柯淺淺的冷笑了一下說“因為我愛錢啊,特彆特彆愛,他養我?那時候的他不過是個小小助理,我好歹是個經紀人,他拿什麼養我?能給我足夠的錢?嗬!”
安悠一時無語,倒是想起來很早很早以前,原主剛開始作的時候,齊柯勸她時,有說過她家裡情況。
大約是齊柯家裡孩子多,她又是大姐,為了供唯一的弟弟上學,她早早輟學打工,可她心不甘,偷偷摸摸的邊打工邊上學,為了不讓家裡人發現,一人多工,什麼工作都嘗試過。
好在弟弟也算是爭氣,考上大學以後,自己打工,雖然父母心疼,但是防不住。
於是她又多了一項工作理由,掙錢給弟弟娶媳婦,一個月三千的工資,就要打回去兩千多,留下幾百塊錢吃飯,不夠吃飯就想辦法。
她反抗過,也拒絕過,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畢竟是自己親生的父母,哪有那麼多隔夜仇,日子久了,也就不那麼執著他們到底愛不愛她這個女兒,畢竟她還有幾個妹妹跟她一樣的結果。
父母打著給弟弟買這買那的口號,心安理得的讓她們勞苦工作寄錢回家。
再後來,日子好了,弟弟也算是給力,自力更生的買房結婚,隻是跟家裡斷了聯係。
倒也不是弟弟白眼狼,主要是知道,隻要他繼續有聯係,父母就會以各種理由繼續奴役姐姐們。
齊柯也是那時候從家庭裡釋放出來,難得的透口氣,也越發的知道錢有多重要。
正當她以事業為主,好好掙錢,努力掙錢的時候,敬維突然說‘你可以不用這麼辛苦的,我還有我,我能養活你。’
這話說的不是時候,齊柯經曆那麼多,好不容易能自己給自己掙錢了,你讓她彆辛苦,那不就跟要她扔了棺材本一樣,要她命嘛。
當然後麵的情節純屬虛構,都是安悠猜的,具體情況,誰是誰非,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齊柯眼看快四十的一枝花,那麼苦難的日子裡都能潔身自好,意誌有多堅定可想而知。
看樣子,他倆多半是沒戲了。
幽幽歎口氣,喃喃自語“可惜了”
“沒什麼好可惜的,也許被養著是種幸福,可我不行隻有握在手裡,才能心裡踏實他是個好人,但我跟他確實不合適,我們都要強,都想為自己奮鬥”
安悠愣愣的問“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不要強,你可以選擇養他。”
齊柯眼神晃了晃,好笑的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我養他?不可能的”
“那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你要不要養我?”猛地一道低沉男音響起來。
安悠看過去,一個一眼溫柔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清秀的臉委屈求全的耷拉著。
“你不想我養你,那你可以養我的,我能自己掙錢,也會做飯,你隻用給我個住的地方就好”
安悠有點臉燒。
就突然覺得自己挺多餘的。
除了睡覺的時候,房門很少關著,畢竟偶爾會跟拍房間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