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彆問我為啥又哭了,我就是想哭,嗚嗚嗚”安悠掩麵痛哭。
兔兔“……”
其實並沒有想問。
安悠捂著臉,眼淚從指縫間流出來,“竟然要結婚了,明明之前還讓我努力掙錢,給你們退休保障的,掉頭就換人了,這不純屬卸磨殺驢嘛!”
“說好的愛呢,都是假的嗎?”
“你們這群感情的騙子!”
“騙了人家的錢,又騙人家的感情~嗚嗚嗚嗚”
鼻涕眼淚一把擦,猛女落淚。
麵對安悠的瘋言瘋語,兔兔選擇自動屏蔽。
旁邊路過的銷售員看過來,兔兔略帶歉意的指著腦袋笑了下,無聲的說“這有點不正常,犯病了~”
銷售員“……”
蒙頭加快腳步路過。
即便低著頭也很自然的繞過迎麵而來的顧客,順便打了招呼,“您好前麵可能有點不放便”
“沒事,我就是治病的。”清冷的一句話丟給銷售員,然後留下筆直堅挺的背影,毫不猶豫的邁著大長腿向著鬨騰的方向而去。
安悠哭的不能自己,從掩麵痛哭換成蹲著抱腿抽噎,結結巴巴的控訴齊柯‘移情彆戀’,像極了來砸場子失敗的。
“被人甩了啊,可喜可賀啊。”賤賤的聲音打斷安悠的哭訴。
惡狠狠的抬頭,淚水模糊了視線,模糊的識彆出來來人的樣子,沒好氣的嗆聲,“你才被人甩了!”
相君胳膊抬著擋了下,“彆凶啊,口水都噴出來了。”
安悠一個白眼丟過去,站起身,儘量保持平視的距離,接過兔兔偷偷遞給她的紙巾,狠狠地擤鼻涕,“你在這乾嘛。”
相君昂了下下巴,“當然是來試衣服。”
“你要結婚了?”
“你來也是結婚?”相君一個反問,安悠直接閉嘴了,大好的日子,不宜見血。
消停了。
兔兔給齊柯丟了個消息過去,拽上安悠去試衣服。
七八套衣服上身,也沒選出來個靠譜的,安悠的耐心漸失,“你確定明天是要我去當伴娘?我怎麼感覺試的都是婚紗。”
把抹胸裙往上提了提,“這個碼也太大了,兜不住啊。”
兔兔麵不改色,“我先提前適應一下你結婚的樣子,省的受不了跟你一樣。”
安悠想起剛才的樣子,突然尷尬的腳趾扣地,“彆提醒我,剛才那不是我,隻是個披著我的皮的其他人。”
兔兔繼續挑衣服,就當她沒說話,翻到衣架邊時,剛好跟換好衣服匆匆趕來的齊柯對了眼,兩個人交換眼神以後,齊柯淺笑著喊了一聲“安悠。”
安悠從鏡麵處轉過身,一眼看到門口的齊柯。
與以往不同,齊柯的齊耳短發長了,堪堪到達肩膀,精致的妝容下換了個溫和色係的口紅,耳垂擋在發絲後麵,搖搖墜墜的閃出流蘇耳墜,修長的脖頸掛著修飾項鏈,更顯溫婉。
所有的一切搭配上抹胸水粉色長裙。
隻有一個詞能形容,溫柔。
真的戀情會改變一個人的氣場,以前的齊柯有一種‘即便我一個人也能占領整個世界’的霸氣。
從她開始戀愛,也就見過一次,隻覺得她好像溫和了不少。
又經過幾個月愛的滋養,宛如換了個人。
安悠發自內心的為她高興,“柯姐,你真漂亮。”
“謝謝。”
“柯姐,你真的,很漂亮。”
齊柯笑。
就那麼麵對麵的站著,誰也沒說話。
直到敬維急匆匆的衝過來,紳士的站在門口邊,“柯兒,有事嗎?”
齊柯才走上前,抱著安悠,“謝謝,真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