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聞聲,抬起頭,剛要回答。就被沈清禾打斷了。
她一臉關心的幫沈棠解釋,“六公主,您誤會了,姐姐並沒有看不起誰的意思。”
“隻是姐姐更愛武裝,對這些詩詞歌賦,一向是不喜的。”
蕭淮歌眼中嘲諷更盛,冷笑道:“是不喜還是不會,她自己清楚。”
“誰不知沈家長女舞槍弄棒,不通文墨,你何必為她找補?”
她勾了勾唇角,語調一轉,譏笑道:“說起來,也算沈姑娘有自知之明。現在拒絕,也省得一會當眾出醜。”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充滿看好戲的目光。
蕭淮歌身邊的幾個女子,小聲討論起來。
“聽說這沈大小姐一直養在邊關,為人粗鄙,學識淺薄,難道是真的不成?”
“無風不起浪,沈大小姐回京後,可曾傳出過什麼佳作?”
“好像不曾有過。”
“那不就是了,要是有真才實學,怎麼都會傳出些風聲,抬高身價。”
“這滿京城的貴女,哪個在及笄前,這麼低調過。”
“你說得對。”
幾人一唱一和,蕭淮歌聞言嘴角上翹,十分滿意。
沈棠卻絲毫不著惱。
隻望著蕭淮歌,似笑非笑地問道:“這詩會難道不是自願參加的嗎?”
“六公主這意思,像是不參加詩會,便是碌碌無能一般。”
此言一出,未參加詩會的人,不滿地看了過來。
蕭淮歌怔了一下,“我自然不是……”
話未說完,被人冷聲打斷。
“六公主的意思,難不成說太子也是才疏學淺之輩?”景昭冷淡地開口。
“是呀,六姐難道嫌棄孤不成?”太子玩笑般地問道。
蕭淮歌渾身一僵,急忙道:“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她委屈地悶聲道:“景昭哥哥?你乾嘛要幫沈棠說話呀?”
景昭哥哥不是一向不愛多管閒事麼。
景昭不悅地蹙眉,直言道:“我與公主並不相熟,六公主還請稱呼我靖遠侯。”
“哪裡不相熟了。”蕭淮歌鬱悶地攥緊手絹。
明明母妃都說過了,會讓父王把她指給景昭做侯夫人。
他們早晚是一家人,景昭哥哥乾嘛如此見外。
被蕭淮歌極具占有欲的眼神看得皺眉,景昭坐直身子。
聲音冷冽,“六公主作為皇家公主,代表著皇家的體麵,說話做事,不該失了皇室的體統。”
“沈姑娘若是不願,你又何必故意為難。”
聽出景昭對沈棠的袒護之意,蕭淮歌有些嫉恨地瞪了沈棠一眼。
麵對景昭時,又變成了一副溫柔嬌俏的模樣。
她放軟聲音,“景……侯爺,你不要被沈棠的話蒙騙了,我才沒有故意為難。”
“那就好。”景昭也不深究,“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就算是不擅詩詞,也不能證明什麼。”
蕭淮歌一時有些語塞。
她從小便喜歡景昭,如今終於及笄,有了嫁給他的希望,不敢有一點閃失。
隻好不甘願地答道:“景侯爺說得對。”
轉身,眼神微動,給對麵的沈清禾使了個眼色。
還愣著乾嘛,不會說話麼?
沈清禾頓時意會。
她比蕭淮歌還想看沈棠出醜。
沈清禾露出一個柔美的微笑,開口勸道:“姐姐,不過是件小事,就當湊個趣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