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不惱,讚同道:“六公主說得對,說來這不都是您的責任麼。”
蕭淮歌一懵,莫名奇妙,“這關我什麼事?”
“對呀,這關您什麼事?”沈棠笑著反問道。
她懂不懂禮數,用得著蕭淮歌指點麼。
“你!”蕭淮歌頓時吃癟。
蕭承熙見狀,眸光微深,不讚同地開口,“淮歌,你失禮了。”
“三哥,明明是沈棠欺負我。”
六公主有些不服,卻在三皇子嚴厲的目光中,漸漸消聲。
兩人明明一母同胞,蕭淮歌對他的忌憚,卻多過親近。
見蕭淮歌服軟,蕭承熙這才收回視線,有些歉意地看向沈棠。
“沈姑娘莫怪,六妹妹被寵壞了,失了分寸,心卻是不壞的。”
“無妨。”沈棠懶得敷衍,直接問道:“不知三皇子前來,所為何事?”
蕭承熙溫潤的眸子中蕩漾著柔和的水波,開口的話十分誠懇。
“此次前來,為兩件事。”
“哦?”沈棠挑眉。
“其一,是為了吾妹之前的冒犯,帶她來給沈姑娘道歉。”
說著,蕭承熙視線掃向六公主。
蕭淮歌不情願地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對不起,半月前在皇宮裡,我不該把你推倒,害你險些受傷。”
“沒事。”沈棠大度地笑笑,絲毫不介意。
蕭淮歌看著她雲淡風輕的模樣,卻越發憋悶。
礙於三皇子在場,隻敢小聲嘟囔,“你當然沒事。”
有事的明明是自己。
那次明明是沈棠欺負沈清禾,克扣庶妹的用度,讓她大冬天穿著一身單衣,受了風寒。
她隻是看不慣,幫沈清禾出氣而已。
誰曾想,她隻是輕輕推了一把,沈棠就摔倒了,還剛好被父皇和母後看見。
她解釋說並未用力,卻無人相信。
回去後,接觸沈棠的那隻胳膊,莫名地疼了好幾天。
太醫來查看,卻都找不出病症。
因此,還被母妃和父皇以為,是她要故意誣陷,把她好一頓訓斥。
想到這裡,蕭淮歌惡狠狠瞪了沈棠幾眼。
心裡發誓,以後絕對要讓沈棠好看。
沈棠看見她的眼神,卻不甚在意。
前世,蕭淮歌就與沈清禾交好,沒少為難自己,卻很少占到便宜。
相比於蕭淮歌這種,把喜怒都寫在臉上的人,她更忌憚不形於色的蕭承熙。
沈棠淺笑著揭過話題。
“六公主的歉意我收到了,三皇子說得第二件事又是什麼?”
蕭承熙看了眼身後的侍從,溫聲道:“本王受華陽姑母所托,幫她操辦詩會,特意送份請帖給沈姑娘。”
沈棠看著遞到眼前的請帖,頓了頓。
前世,請帖是直接送到祖母手中。
如今卻被三皇子,直接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