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的火車上還是一如既往的騙子多,小偷多,但好在蘇琬經驗豐富,任那些騙子再花言巧語,蘇琬隻用一個辦法對付他們就夠了。
那就是裝傻充愣,不搭理他們。
餓了就把何秀娜還有金花特意給她做折餅子跟水煎包拿出來吃上一個。
陸承川不僅給她買了好幾樣點心,還特意給她買了瓶麥乳精,讓她口渴的時候給自己衝泡上一杯。
她就這樣一路順利的到達了她所在的省會。
下了車,蘇琬急著回家,便馬不停蹄的又買了回扶溝縣的火車票。
好在中間隻有一個小時的間隔,等了一會兒火車就到了,到了火車上,蘇琬才發現這趟車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連走道上都站滿了人,她剛才之所以還能買到座票,是因為剛才趕巧了,剛好有個人退了幾張票。
她提著包好不容易擠到自己的座位跟前,才發現這個座位是一個三連的座椅,兩邊坐著的都是男的,她的座位在正中間。
她一個女的夾在兩個大男人的中間,實在是有些彆扭。
坐在外麵的那個男的一臉猥瑣像,還時不時的拿眼瞄她。
蘇琬一看過去,他就會趕緊將視線移開。
蘇琬想跟裡麵的那個男的換一下位置,剛張口就被對方給拒絕了,對方說他要看外麵的景致。
那是人家的座位,換還不換都是人家的權利,彆人也無可厚非。
買票的時候,她還想著是硬座也不怕,她可以悄悄的去趟衛生間,然後人不知鬼不覺的在空間裡待到快下車時再出來。
現在這個情形根本就行不通。
因為不光過道上站滿了人,就連衛生間的門口都站滿了人,她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了衛生間後消失了,彆人還不得以為是撞邪了才怪呢。
反正就剩下最後幾個小時了,忍一忍就好了,蘇琬在心裡勸說著自己。
於是她將後背挺得筆直,雙腳並攏,儘量讓身體少占一點兒地方,好讓自己跟這兩個男人的中間能留出來一些空隙。
就這麼相安無事的坐了一會兒後,外麵的那個男的不知是真睡著了,還是在裝睡。
他的腦袋開始朝著蘇琬歪了過來,然後一點點落到了蘇琬的肩膀上。
這個男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沒有洗過頭了,腦袋上一股濃濃的頭油味,把蘇琬熏得差點兒沒吐出來。
這種情況下她也不好發脾氣,若人家一口咬定自己是睡著了,一切都是無意識的,那豈不是顯得她太小家子氣,太斤斤計較了。
她隻好忍著惡心,趕緊用胳膊將那個人的腦袋給推開了。
那個男的睜開眼看了看,然後又閉上眼睛接著睡了過去。
不一會兒,那顆滿是頭油味的腦袋又挨上蘇琬的肩膀,當他的鼻子觸碰到蘇琬的秀發時,還做了一個深呼吸,像是在嗅蘇琬頭發上的香氣。
那近在耳畔的深呼吸聲,蘇琬聽得真真的,她終於明白這個男人是在裝睡,目的就是想占她的便宜。
這種上不得台麵的猥瑣男,她可不會慣著他。
蘇琬猛的一下從位置上站起身,那個男的沒有防備,被閃了一下,整個身體都向裡央倒去,最後歪在了坐在最裡麵的那個男人的身上。
證據確鑿,蘇琬指著那個男的衝他吼道:“麻煩你管好自己的腦袋,不要再往我身上靠了好不好,你有多少天沒洗頭了心裡就沒點兒數嗎,那個味兒都快要把我給熏吐了知不知道?”
蘇琬的聲音很大,引得周圍的人紛紛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
明白了蘇琬話裡的意思後,好多人不加掩飾的笑了起來。
猥瑣男的臉都紅了,被人當眾指責不洗頭,頭上的味很大,這對年紀大的人的殺傷力不會太大。
但是對著一個年輕人,尤其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個小夥子隻好跟蘇琬道了聲歉,然後將身子坐正。